“你这本来就是个妥妥的酒肉和尚啊!拉别人下水,别人不从,遵守规矩和清规戒律,到了你这儿反倒对不起‘和尚’俩字了,这都什么歪理!”
反而是一直安然坐在鲁智深对面的林灵噩,听到这话,面庞上却浮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然后鲁大师你就自己偷偷翻墙跑出来了?”
金万福这时站起身为他又续了盏茶,笑问道。
“哪能!”
谁知鲁智深却不屑的一甩头:
“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岂可翻墙而出?洒家是从正门走出来的。”
“正门?”
许平和金万福顿时愕然,不由相互对望一眼。
“正门...不是刚刚新来了几名府卫吗?”金万福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不由声音都有些发颤,问道。
“是啊!就是那帮小子!”鲁智深却咬牙切齿:
“他们拦着洒家不让出去不说,还一个个神情冷傲的很,不知道还以为多大官差呢!
要说起这个,我也得说说你,老金,咋也不能什么人都往园子里弄啊!
那些小子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你把他们弄来干嘛?还安排在府门那充当门面!
不知道的老百姓还以为咱许园惯常仗势欺人呢!”
“那后来你这是...”金万福丝毫没留意他的指责,只是声音颤的更加厉害问道。
许平也想到了,不由凝眉注视着鲁智深。
“那还能怎么地?”鲁智深话语里却仿似觉得最委屈的是自己:
“他们跟洒家争执,看架势还想打洒家,那洒家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当时就暴起,跟他们打起来了。”
“啊?”金万福已霍然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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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那帮小子那么不经打,没几个回合,就被洒家全都打晕吐血倒地,个个爬不起来了,洒家也就出来了。”
“我去!”许平顿时也瞪大双眼瞧着鲁智深,无语到极点。
这还真是能惹事的主,你打谁不好,打皇城司的人!
“哎呀!祸事啦!”金万福已经气的吹胡子瞪眼离开茶桌满屋子来回走起来:“祸事了啊!”
他不住哀声叹息着。
谁人不知,殴打朝廷官差本就是大罪,何况还打的是机密机构皇城司属下的精卒!还是在天子脚下,还把人给干晕了!
头几年有一莽汉,将开封府属下的一名官差打成重伤,当时就被发配流放到沙门岛,到现在都没回来。
依照许平和张如晦的关系,鲁智深这档子事虽然不至于判他流放,但几十板子估计还是免不了的。
毕竟张如晦对下面人也要有交代。
“你闯大祸了啊!”金万福忽而顿下脚步颤声望着鲁智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不是讨打吗?”
“怎么了?”鲁智深大剌剌的一叫,反而不服气:“谁敢打洒家?来来来...与洒家大战三百回合!”
“噗!”金万福差点一口老血喷在茶案上。
望着鲁智深那副浑不吝的样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好了。”许平这时则淡淡摆了摆手,又轻叹了口气:“打了几个府卫嘛,也没什么。”
“掌柜的,可是!”金万福急声。
这事儿的确不好办啊!
“回头我再找找张大哥吧。”许平抬手制止了他,轻轻一叹:“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唉!”金万福也长叹一声。
“许平许掌柜,可是在此间沉香楼吗?”
却在这时,只听一道庄重肃然的声音自楼门口响起。
那声音中气很足,极具穿透力,惹得本来气氛有些沉闷的隔间众人精神也是一振。
“恩?”
许平听闻,冲金万福使了个眼色。
金万福忙收拾了一番装束迎出门。
只见伫立在门口的,是几名威风凛凛、腰跨长刀,军官打扮的人。
“咯噔!”
金万福当时心中便是一惊,心道:“不会来的这么快吧?老鲁把皇城卒打伤了,这么快就来人抓他了?”
可慌乱间瞅着那面前几人的衣着,又隐隐感觉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