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忧一愣:“陛下,我说的是您亲征,并非推荐您担任大帅。这元帅之位,伯父张世贵更为合适。”
听闻此言,李二不悦起来,这小子耍自己不成?
李二瞪着程处忧质问道:“小子,不让为朕挂帅,却又让我随行亲征,何解?”
程处忧嘿嘿一笑:“陛下此话自然有其道理。高句丽狂妄,对我大唐不屑一顾,很大程度因其易守难攻,地形复杂。大唐进攻定耗时耗粮,高句丽必不会重视,因曾挡过隋朝三次征讨,虽皆有缘由,但结局不言自明,隋朝败北。然而大唐不同,军队强健,更胜隋朝。
陛下亲征,不仅激励士兵士气,坚定我大唐军人信念,还可心理威压高句丽,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决心。那时再加之百济新罗两国协助,我大唐定一举扫灭高句丽。”
“既如此,我挂帅又有何不可?”李二看向程处忧。
程处忧嚼了嚼唇,“用兵之道,调派军务并非儿戏,虽然陛下曾领兵征战天下,英勇无敌,但多年未上战场,战势千变万化,机会瞬间流失。陛下为主帅,诸将恐有施展不开之处,但换成张世贵将军便不同,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诸将也能见机行事,抓住时机。”
众人陷入了沉思,特别是那些武将们,惊讶的目光投向程处忧,他们正是忧虑于此。李二挂帅,恐怕他们会放不开手脚,稍纵即逝的战机或许将决定整个战局。
人群中透出敬佩之色,能如此直率提出的人唯有程处忧,换成任何人都不敢如此。但他们不得不佩服程处忧,一针见血地说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