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陈深猛烈地挥鞭，天马喘着粗气，炽热的气息从它巨大的鼻翼里冲出，它已经到达极限了。

“簌簌簌——”

几道黑影在高低交错的树林里闪灭，长出的新叶被风带着发出清脆的“沙沙”声。

“唰——”

一道黑影猛地一闪，挡住陈深两人的路。

“碾过去！”陈深俯下身，贴着天马的脑袋，寒着声音道。

“轰！”

天马猛地振翅，直起前肢，狠狠踩下。

黑袍人从黑袍下抽出一柄短刀，猛地一挡，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天马狠狠撑住。

粗壮的马蹄无法踏下，坐在马背上的陈深和顾清歌立刻失去平衡，顾清歌死死地抱着陈深，陈深紧握着缰绳，勉强不掉下去。

“噗嗤！”

黑袍人猛地转变刀式，以冰锥式握法将短刀送进天马的心脏。

“吼吼吼——”

天马凄惨地嘶吼两声，巨大的头一歪，重重倒地。

陈深眼疾手快，抱着顾清歌从马背上跃下，他抱着顾清歌在地上翻滚一圈，重重砸在一棵巨树上。

“哎呦！”被同样甩下的周琅吃疼哀嚎一声，艰难地扶着树干站起。

“终于，可以杀了你们！”黑袍人的声音因为克制不住的激动而颤抖。

“是你！”陈深微微眯起眼睛，扶着顾清歌从地上站起。

“是我，痴一。”女人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空洞。

陈深沉默良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真有这样的把握？”

“在青丘，要杀死狐族的九公主和天宫的特派专员，谁都不敢说自己有把握。我能做的，也只是试一试，只看二位是否愿意跟我一起做这次尝试。”痴一淡淡地笑，她脱下黑袍，露出妖艳的脸，和妖娆到近似魔鬼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