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问凝只感觉身体里那股被压制的力量又突破了一分，只是代价是鲜血和反噬，不过经历了这么一遭，她倒是感觉自己好多了，连身体都感觉舒畅了几分。

她眼底隐隐闪着兴奋的光，只是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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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他真的没有想到，柳问凝会突然出来，替他挡下那个攻击。

“凝凝——”

他不敢想象，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硬生生挡下这一道攻击该有多痛苦。

他是个术法者，挡下这个攻击，顶多是受个伤，而她，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成活。

似乎是又回到了那个雨夜，阴暗潮湿的牢笼，禁锢着他曾经最挚爱的少女，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个夜晚轰然崩塌，明明是曾经最绚烂光明的生明，却要永远的埋藏和沉睡。

明明那一抹抹不愿记起的过往都被压在了心底最深处，如今又像是直击灵魂，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牵制着情绪，只想让自己心里的那抹沉重有一个释放的空间。

柳问凝微微转身，苍白的脸色，唇瓣的鲜血，落在清商眼里只是一个受伤严重的模样。

她此刻的样子谁能想到，是因为她又增强了一个度。

清商抬手抱住了柳问凝，却听到怀中的人轻声说了一句，“我没事，在敌人面前，不是担心我的时候。”

清商猛地抬手又打了过去，林森反应也快，接下了攻击。

“我们两个的事情，你居然还把她弄伤了，你该死。”

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柳问凝面容上哪里还有那些虚弱苍白之色，眸子里尽是疯狂，她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只有极尽的伪装，才会让你的成功越来越接近。

林森“……”

他和女孩对上视线，女孩眸子里没有一丝胆怯和难受，无波无澜的眸子，竟让人觉得刚刚的那一幕对她造不成丝毫的影响。

他刚刚也没有想到女孩会突然冲出来，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平淡如水，没有波澜，更不懂什么世间的温情，于他而言，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没有感情，刺骨的冰冷。

转身之际，林森消失在了森林之中，倘若女孩和清商加起来，他势必会失败，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