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抱起她，没有留在这满满狼藉的地方，从窗子里离开了。

柳问凝的唇瓣都成了黑紫色，很浓重，唇瓣微微动了动，但还是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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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卧室的门，被柳逸大力踹开，全然没有了往日温润的模样。

柳问凝眼皮很沉重，但是又让疼痛和病毒折磨的没办法真正的合上眼睛，她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在期待着白天，期待着光明。

体内的能量在不断运作着，那些普通的伤口可以被治愈一二，只是zr病毒带来的，却是怎么也撼动不了的……

到了后半夜，临近清晨的时候，柳逸看着这被满盆的清水逐渐染成了红色，他帮助柳问凝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干涩的喉头发不出一丝音节。

她就算闭着眼睛，柳逸也知道她并没有入睡，一整夜，脸上都没有一丝血色，却不曾听她哀嚎一句，安静的出奇。

当第一缕微弱的光洒下，柳逸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柳问凝也睁开了眼睛，浑身都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疲倦的看着柳逸，嗓音里听不出了往日的音色，沉重而沙哑。

“哥哥……你去休息吧”

柳问凝想要脱口而出的“谢谢”，在触及到柳逸泛红的眼尾时，最终还是换成了别的。

柳逸的眼角有些泪，只是没有落下来罢了，看不出一丝往日意气风发的温润，好似随着柳问凝的破碎而跟着脆弱。

依旧是同一张白皙俊朗的妖冶面庞，但是却呈现出不同的效果，这次像是落入了凡尘，甘愿没入尘世。

“是zr病毒对吗？”

就算是所有强大的术法者聚在一起也会惧怕的病毒，有了术法也无法清除。

“为什么所有的苦难都要你承受了……”

柳问凝沉默着，未发一言。

是对谎言者的惩罚，也是对自己狠戾的考验，很残忍却也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