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落下，最后一个考场动笔的没有几个，大多数都是随意的填写几笔，就趴下去睡觉了，只有小部分的在奋战。

柳问凝就是其中一员，她单手握着笔的力道很轻，使不上什么力道，轻飘飘的几下，带不起浓重的笔锋，和她平常大相径庭，字体多少有些飘逸，却带一种野生字体的美感，一眼看过去很规整。

柳问凝写字的速度慢吞吞，可能还是因为昨天zr病毒的影响，再加上伤口，浑身还是使不上力道，只是撑着桌子写卷子，有一种懒洋洋的随意感。

时间只是才刚刚过去一大半，教室里的人几乎全部趴下去了，柳问凝已经开始阅读最后一题了，半分钟后落笔。

柳问凝放下笔，垂眸，落在桌子上那只刚刚写完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还带着些酸疼感，让她眉眼间染上了一层骇人的阴郁，遮掩住的是她眼底少有的落寞。

她微微甩了甩手，因为这一遭，莫名的整个世界都有一种极大的落差感，直上直下，带走的是曾经站在尖端的那一位，留下的是不堪一击的破碎。

柳问凝把手放进了口袋里，脸贴在了桌子上，合上眼小憩一会儿。

“考试结束，全体起立了。”

柳问凝缓缓睁开眼睛，周围人稀稀拉拉的都站了起来，她缓了一会儿，单手按在桌子上，也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凝凝。”

老师一离开，任随荡就站不住了，向着这边大步走来，却在半路被人拦截下来。

“你好啊，我是龚灵灵。”

说话的是坐在柳问凝后面考试的那个女孩，她撩了撩头发，微微笑着。

任随荡皱了皱眉，还是敷衍了事的说了句，“你好。”

任随荡想要过去，女孩却像是察觉不到他的想法，非常的没眼力见给人的路都堵死了。

“我们可以认识一下。”

任随荡轻“啧”了一声，“不用了，我现在不想认识。”

任随荡说完这句话时再次抬眼，林森已经站在了柳问凝的旁边，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任随荡急了，却没办法动手，“你这人能不能起开啊。”

龚灵灵面色一僵，还是不以为意，挺会给自己找存在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