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荆景川的情感改变?苏南音反问自己。
何曾,她对荆景川向来畏惧而尊重,避之犹恐不及。虽然在德国时与他约定共筑家庭,但那份敬如宾客的感情她始终认为无关私情,如今为何却感觉乐于其中?
苏南音凝视着远处的虚空,沉思不语。
“南音,怎么了?”见她沉浸在思考中失了神,林恩恩轻轻推了推苏南音。
“恩恩,我不可能对荆景川有他想的那种情感,我们关系依然疏离而礼敬,只想孩子能平安健康地成长。”苏南音回神微笑,否认了林恩恩的推测,不敢与她探究的目光对视,低首摩挲腹部。
“南音,无论我的猜想是否准确,我只愿你过得开心,每一天都无忧无虑。别的,我无须多言,不会干涉你的。”林恩恩看透她的心绪,宽慰地笑笑,握住了苏南音搁在膝头的手,坚定地说。
“谢谢,恩恩,我明白。”苏南音感念涌动,眼眶微红,身子靠上了林恩恩的肩头。
林恩恩揽她入怀,柔声回应,“说什么客气,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支持的是你,而非他人。只要你安安分分,生活如常,我就安心了。”
“我一直都很守分的。”苏南音在林恩恩怀中狡辩。
“你觉得一个怀孕女子能私自出国,生活月余,还自称为守分之人?”林恩恩轻哼一声,讥笑着问。
“是有原因的,再说,我不是解释过了吗,荆漠林也去找我了。”苏南音从她怀中退出,目光坚毅,嘟囔道。
林恩恩食指在她额头轻敲,叹声道:“南音,都说孕期心智容易迷失,你才几个月就这么糊涂了吗?荆漠林何许人,你会不清楚吗?”
“你想说什么?”苏南音不解地质问。
“作为你的前任,仍对你恋恋不忘的前任,他带你远去能毫无私心?定有别的好处,比如借此隔绝你与荆景川,只有他能探你所处之地,就有足够时间与你旧情复燃。”林恩恩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