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在搞甚?是谓吾司雇佣尔等坐视风云变幻乎?身为人臣岂无分毫职守?” 宗主权持仗行至靳墨临门前,却先听闻了靳氏兄弟的喧嚣,目睹门扉前围观众人的侧目,顿感耻辱盖天。于是他面色晦暗,对着酣斗中的二人咆哮。
众人环伺门侧观赏着靳氏兄弟间掌门之争,饶有趣味,直至老宗主动静传来,声线如帝王令状。闻听之后,立时四散逃遁无踪。
闻此厉喝,“祖翁。” 靳景川与靳墨临止戈收拳,低呼,微俯首致敬。
“靳景川,汝欲何往?公司事,欲行不去便休,欲归便还,莫有交接,重返之际反掀战火。此举,汝欲逼我命丧黄泉?”目睹两鬓斑白,仍童心大发,互相击伤颜面。故老宗主机怒,跺脚斥骂。
靳景川低眉,未作答语,默而不言。立在隅,忧心忡忡的冯雪仪目睹靳氏此刻郁郁,眼角窥伺老宗主盛怒,蓄势待发。
“景川,汝应言语矣,若再默不出言,老宗主雷霆一怒。” 冯雪仪急如蚁热锅,悄至景川旁侧,拽动其服袖,悄声提醒。欲唤回其神智。
而景川斜觑手中之牵,却沉默以待,无视她善愿,置若罔闻。
“冯姐,尚在彼端耳语与景川何话?岂容此狂悖小子胡来,今日勿需严惩,家国何有我立足之处也?”宗主目睹靳景川依旧沉默,加之近日未顾司务,任意妄为。
不复通报予己,视其若无物,怨怒终发,权杖一举,在人未觉未防之际,猛抽景川之脊梁。
“父兮,此行为何,停手毋伤人。再挥权杖,恐夺命矣。况乎景川身患如斯虚弱。” 冯雪仪闻言棍骨与背脊撞击之声,哀鸣入耳如椎心刺髓。泪如雨下,亟亟规劝。
“冯伯母,莫闯矣。若误撞于权杖下,祸不单行。”隔岸观火的靳墨临观靳景川屡被棍棒挞伐,略宽心境。见冯雪仪欲阻拦,未观瘾,即刻紧抓其肩挽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