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苏南音愉悦地追问。
“苏儿,还记得清早提过的孩童病情…”靳风川本欲以佳讯告之,怎料苏南音对孩子的牵挂超出他想象,语未毕,苏南音竟抢先言及此事,令他无言以对。
“靳风川,方才提及孩子病症,岂非真病?稍后我们便需留步,得寻铺中借电传信回家,查探孩儿近况。”苏南音骤想起遭人半路搅扰未能完成之事,急唤靳风川的名字。
“苏儿,勿怒,耐心倾听。”靳风川见苏南音激愤几乎跃下肩头,赶忙将她安置在地上,手搭住她的肩头以安抚她的情绪不稳。
“速述!”急切之情在苏南音的眼眸里流转,她匆促促靳风川速述真言。
“实则早间之谈,儿病情系戏言,孩子在家作息正常,安枕无忧,康健非常。虽然多日疏离,但交付刘向东代为照料孩提,彼之妻正是医门中人,若有恙患,风川必闻讯于刘向东。”说之前,靳风川下意识吞口唾沫,悄然凝视苏南音面相,低喃而出。
故此,靳风川早前之话果乃戏言乎?听毕所述,苏南音冷眸回视默然无言的靳风川,齿龈隐隐生寒地问道。
世人皆云孩子乃母体割肤之痛,苏南音于十月辛劳育胎之后闻悉稚子患病之际,锥心般之疼瞬间涌上心头,恨不得插翅直飞儿前,相伴照料。而如今,靳风川告知此等一切仅为误解,一语笑谈而已。
乍闻言孩提平安,苏南音内心方舒一口气,而对此等视儿安危为笑谈之事,她甚觉不悦反感。人人曾听闻《狼来了》的教训,戏假成真,假作常情,若孩真病危之日,何人再肯信任? 靳风川深知此事失慎当罚,他深知错谬,瞥一眼苏南音的脸色,干涩双唇颤颤开口:
“苏儿,早起之所以戏言,皆因自君来之日,你对我拒理千里,多次恳求归家,你仍婉拒。无奈之下偶有失言,酿成今日之局。”
苏南音拄着手肘,冷冷对峙,言语如冷锋般:“靳风川,无论借口何其,小孩绝不可当玩笑之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