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现下身处何处?将定位告我。”曲瑾瑜径直下令,不带犹豫。
柳翔闻言,报之坐标,仍耐心宽慰醉酒之靳景川,劝诫不已,言传身教。
“靳总,若依旧放浪形骸,汝须省己。汝尚需思考副总曲谨为何得以恣意践踏?究其究竟,盖因其历年广结善缘,熟谙人际,故副总得以操纵相识之人,欺凌于汝。”柳翔夺其威士忌,直言不讳。
靳景川闻斯语,止住抢夺之意,眸色中闪烁理智之光,“讲下去。”
听此理性的二言,柳翔又述。“景川总,事实上,汝远超副总矣。商场交际,汝熟识之人众于副总,且多乐与此处交易。只因君冷漠如旧,宴上每遇问候,视若未见,商贾们久而疏你,生隙渐多。”
“此次救援之困,求助无门,归根结底错在前日行事。先前告之实非勇,惧惹怒你,视为庸人自扰。而今汝位不保,咱已非属僚属,是以吾敢倾肺腑而言,毋再藏头露尾。”话及此处,柳翔拾杯重饮,心有千千结。
醉醺的靳景川闻言思索柳翔肺腑之言,酒杯微端,续酌与柳。
柳翔平素不善酒趣,然今日亦陪靳景川多壶醉液。闻此烈酿,终忍不住浅酌几口,今头晕沉沉,迷蒙之间回应:“无妨,可解。”
“靳景川,终于在人间找到你。”曲瑾瑜足踩纤细细高跟,响彻珠玑,踏入喧闹酒舍,寻找靳柳二人。包包荡漾,风尘仆仆,一掌拍在靳景川肩头。
一心想聆听柳翔话语的靳景川,忽遭这突如其来一拍,险些向前跌去,幸而现在稍有清醒,险而不倒。
“瑾瑜,何至此?”酒意微褪的靳景川瞥见刻意打扮的曲瑾瑜,讶异地问。
醺然而谈笑,“非指此举,只惊异尔何缘来矣。”曲瑾瑜一撩秀发明志:“怎能不许我至此。”
闻言莞尔,“此言非真意,惊异缘由而已。”
取饮一盏,久离喧嚣之场,一壶烈洒下喉,轻拭酒渍后,曲瑾瑜戏语:
“先时唤汝,是柳翔接通,使我至此。咦,非说尔已烂醉么,如今刘向何以烂醉,你却又清醒了?”望眼柳翔之澈,近侧醉状的他,曲瑾瑜疑云满头。
闻及此言,靳深知应发之事。抿一口杯中美酒,浅笑承认:“不过戏言尔,刘翔喜好胡闹,无关紧要。”
曲瑾瑜肘推其身,微挑眉头,“景川,我俩诚挚之交,何以敷衍于我,此刻之态,披发行乱,服饰皱皱,全身颓败,犹欲伪言瞒我。”
“近确实逢世故。”识破一切,饮酒淡笑,诚然承认。
见景川不再闪躲,曲瑾瑜心痒难耐,挪坐其侧,问:“速言之,子近如何?”言辞间未落,一旁静默多时,灌酒中的柳翔抢先开言。
"姬姑娘,此番事宜,容贫道娓娓道来,近日世事纷繁,我家恩主…”刘向饮下一坛浊酒,你发送的内容含有敏感词或整体内容敏感。如发送的内容为几千到一万字,可减少一半字数发送实验一下。如果发送的字数少于1000字还有本提示,请联系客服处理。
"景川,你是否曾想过,重返商界中枢,手握大权,或者甚至步你祖父后尘,那时何需向我求助?你自身之力便能处理诸多事务,那些在我看来亦不过尔尔。”季如雅朗声说。
“如雅,你之意何在?难道你说的……”靳景川愈听心中疑惑更深,他大致揣摩到她的意图,拧眉望着她。
季如雅轻轻点头,言辞决然,“景川,正如你猜的那样,近来你的行为在我看来过于懦弱,全然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你。”
她稍作停顿,续道,“我记得的靳景川是个无畏艰难之人。譬如,这次救捞之事被靳墨临暗中操控,你就这般束手无策?为何不去寻觅更胜他一筹的助力来解决呢?更甚者,你愿意坐视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企业落入他父子之手吗?”季如雅步步紧逼。
质问的锐气让靳景川不自觉地紧锁眉头。
季如雅察觉到他的反应,更加激进,以话语试图振聋发聩。“景川,你想过否? 若你重夺公司,不仅能将你亲手铸就的事业重新掌握在手,更可凭借这股力量强化寻找苏南音的步伐。你的妻坠崖生死未卜,每分每秒都是宝贵的时光,难道你不想尽快找到她?”季如雅质问道。
靳景川望向她,如风中独立,清冷决绝,远超他深陷困境迷失的方向。一时之间,他的思绪如同沙漠中严重脱水的旅人,恍惚中瞥见绿洲般清醒过来。
忽然间,他就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