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听到脚踩木地板的声音,逐渐远去,直到听到关门声。
林深拿着线香,直起身子,随后凑到鼻尖闻了闻。
“什么情况?”方子阳凑了上来,好奇地看着林深手里的线香。
林深不语,只是把线香塞到方子阳手里。
随后他打开挎包,将请柬翻了出来,也凑到鼻尖闻了闻。
方子阳见状,也有样学样,先闻了闻线香,又把鼻子凑过去闻闻请柬。
然而他似乎像是没闻出什么一样,疑惑地把眉毛扭成一团,问道:“林深,你闻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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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又闻了闻,才略带肯定语气地说道:“不是请柬,是字。”
方子阳“咦”了一声,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林深的意思,他又使劲闻了闻。
“我的天,真的,这字上面有一股很淡的香味,”然后他又嗅了嗅线香,“和线香的……感觉有点像。”
林深转头看已经无人的窗户,心下疑惑。
如方子阳说的那般,请柬上的味道非常淡,如果不是现在可以凑近了闻,而且还有了线香作比较,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股气味。
但当时他将请柬递给看门的年轻人,对方送进来给新娘子看,也就那么两三分钟的时间。
这个姑娘居然一下子就发现了上面的问题。
这说明她对线香的味道很敏感,至少得经常闻得到才能如此快速地判断,但是她又不知道林深哪来的请柬,所以才会问从哪儿得到的,而林深又是从哪里来的。
可惜这两个问题,林深都回答不上来。
按照常人的思考方式,他简直可疑得不能再可疑了。
然而不管是看门的年轻人,还是这位姑娘,在听到他说“不知道”时都没有露出疑惑或是审视的表情,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她甚至就这样接受了,林深拥有一封来历不明,但确实是她亲自挑选的请柬这件事。
甚至还说,拿着东西去找隐姑,可以得到帮助。
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
头顶愈发清晰的雷鸣声,催促着两人返回招待所。
林深怀抱着疑惑,拍了拍方子阳的后背,“算了,先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