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要进来……不要进……为什么……一直用钥匙开门……”
“……你就是……想我死……”
“那……来陪我!”
锐鸣声穿过几人的耳朵,他们都痛苦地眯起了眼睛。
许立川龇牙咧嘴地几次想要起身,奈何另一头拖拽的力量太过大,他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娘的,这鬼东西死了就算了,眼神也不好了吗?在这儿睁眼说瞎话!”
田松杰的脸色惨白,他尝试着张开嘴,然而因为疼痛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只能不住地摇头。
关节和肌肉剧烈的拉扯,让他感觉已经几乎到了极限。
林深见状又不敢轻易松手,他扒着田松杰的衣服,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对方身上,把手电筒夹在咯吱窝里,终于是腾出来右手,尝试着朝玻璃墙的方向抓去。
然而不管是玻璃墙,还是地面,传来的只有令人心寒的冰冷,根本碰不到保安,也碰不到那些奇形怪状的影子。
这种情况是林深没有想到的,一个因为不断违反规则死去的人,却成为了一个不守规则束缚的意外。
既不受光照影响,更摸不着,这要怎么办?
虽然田松杰确实不是真正害死他的人,可他当时正好在那个位置,与保安遇到的情况相重叠,这是凑巧吗?
不对,不可能是凑巧的,是故意的。
手电筒里的电量不一,这是早就定好的东西。
那么迟早有一个人会在那个时候手电筒没电,就迟早会有一个人在那个时间点去门卫室拿电池,然后被保安当成队长盯上。
果然过了午夜十二点,事情就变得越来越棘手。
几个人的手在用力的拉扯中都失去了血色,但最受罪的还是田松杰。
他面色发白,额头上渗出了汗,极其费劲地抬起头来,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深哥……你们不行……就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