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虚境，你既不是生，也不是死。因为你是个不存在的事物。』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连灵魂体都不算，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因为意识而产生的虚妄体。』

『…………』

祖龙望着星空，悠然说道:『虚境的诞生，来源于我们对于自我的终极启发，当我们之中有一类人超越极限，步入虚空以后，虚境就诞生了。它不是因为物理法则和科学而产生的。而是来源于宇宙终极的，源无止境的未知性。』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未知的事物永远无穷无尽。因为人类不可能生活在一个被画好的圆圈里。即便他们确实生活于其中，那么圆圈外面是什么？又是什么东西可以画出圆圈？永无止境的追问下去。你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

『所以，通过虚境，龙之信条的追随者们得到了启发。大道不是形而上学，形而下学，也不是唯物唯心，执迷现在。大道，是永无止境的超然，形而无形，形而无限，万物无尽。唯物唯心也得在我们所看到的圆圈里设定出自己的局限性。』

我：『万物会虚伪么?』

他：『万物会真实么?』

我：『万物的虚伪其实是真实么?』

他：『万物的真实其实是虚伪么?』

我：『你的意思是说，真才是假，假才是真。人们认识不到这一点，所以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把真错看成假，把假错看成真?那么我们就不必探讨这如同哑谜一样的问题了。』

他：『没错，答案是永远得不到的，真理是无限可观察和解释的事物。并且可以从各种角度给出各种答案。如果某天，一个人用自己的真理嘲笑别人的真理，那只是因为他还见识太浅。根本不理解什么才是真理。因此，我还要解释的是我说别人见识太浅，这不代表我在嘲笑对方，因为我仅仅是表达了事实。』

我：『哲学的起点就是终点。过于狂妄就是原地踏步。』

他：『哲学的终点也是起点。过于怯懦只会一无所得。』

我：『你觉得我在起点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