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姑,我刚才都听糊涂了。那个栓子叔叔救了我们,可他说是一个土匪给他撑腰,那栓子叔叔是不是也是坏人?”
胡仙仙冷眼看着栓子和苟班头说话,同时低声回答杭无一:“你记着,栓子、麦塔哈、高有德是阿姑的朋友,共患难、同甘苦的朋友。
苟班头、苟老滚是阿姑的仇人,厌恶得要命的那种仇人。
高有宝是我的仇人,我也是他的仇人,已经了结仇怨的仇人。”
杭无一听明白了些,而与她们同站在马车旁的仆『妇』随从们却是听得更懵。他们七嘴八舌地问胡仙仙,栓子能不能压制得住苟班头?又再问,要是逃跑的话,有没有路可逃?
胡仙仙没答话,他们又议论起这苟班头不过是个守北门的厢军班头,怎么就敢明目张胆和地痞勾结?
不一会儿,苟班头揽着那『妇』人向胡仙仙走来,直盯着胡仙仙说:“不止一次听别人说起胡仙仙,可惜没正面瞧见过本人,今儿来开开眼界。”
他死盯着胡仙仙看了两眼,笑对栓子说:“今天看在她的面子上,就放你们过去。哼,车知府回来了,高有宝蹦哒不了几天啦,你也别出来『乱』跳了。”
栓子阴着脸往地上吐口唾沫,回身让车夫赶车准备离去。
胡仙仙让他别急着走,再眉『毛』一拧冷声问苟班头:“车昂又回陵州了?”
苟班头向着胡仙仙挑眉?『淫』?笑,她拇指食指圈拢一弹,弹出一道青光。青光闪过,苟班头两条眉『毛』被剔了个干净。
杭无一大笑起来,那些仆『妇』随从们也低头偷笑。
苟班头怒踹向杭无一,胡仙仙挥手之间就卷起股旋风,刮倒苟班头。
苟老滚和随同而来的『妇』人都去扶他,他不服气地狠狠瞪着胡仙仙。
胡仙仙懒得理他们,问杭无一:“你先前打人用的是什么东西?”
杭无一从袖中『摸』出根四寸来长的小木棒,低声说:“是敲木鱼的木槌,我想留着做个念想儿的。”
“哦?你是第一次打坏人就旗开得胜,这小小木鱼槌不错,以后就当个随身法器。”胡仙仙接过木鱼槌,往里面注入一些灵力。
她将带有灵力的木鱼槌递回给杭无一,向着苟班头蔑笑道:“你去把他的脑袋当木鱼来敲,想怎么敲就怎么敲。”
苟班头见杭无一向他走去,挣扎着想站起来反抗,却受胡仙仙灵气禁锢站不起来,只能像干地上的鱼那样翘身弹跳。
木鱼槌不停地敲在苟班头脑袋上,嘣嘣脆响。他躲无可躲,瞬间之后他就满头大包。
看着那些青的、红的、紫的肉包,那些仆『妇』随从们都笑起来。那迎仙阁客人也在马车中坐不住了,那少爷和少『奶』『奶』带着个小少爷下车来看热闹。
少『奶』『奶』还解气儿地高喊:“打得好!这种人就该敲破他的头!”
少『奶』『奶』喊了几声后,目光突然盯在苟班头带来的那『妇』人头上。她细看着那『妇』人头上金钗,怒问道:“你头上怎么有我的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