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除合同以外的任何要求你都有权利拒绝。”他听到自己这么对她说道,在这之后,还多次告诉她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允许对他心存幻想,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提醒谁。
直到现在,拿到另一份当时医院的档案后,裴斯年心里百味杂陈,有些不理解自己当时的想法。
或许是被悲伤冲昏了头脑,又或许当时医院有另外一个“晚晚”的巧合,让裴斯年没办法一一思考。
他现在才知道这整件事究竟有多大的漏洞。
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们就不会分别整整十五年。
裴斯年又拿起之前和她签订的合约,有些头疼的看着,现在要是和她说这个所谓的委托其实是她自己演自己,那宿夙会把他当傻子看吧?
正有些心烦意乱的将有关于她的文件一一收起,门外传来了几声连续不断的敲门声。
会这么敲门的只有一个人,裴斯年深呼吸:“进。”
宿夙将门打开一条缝,头伸进来一点点:“我有打扰到你吗?”
“没有。”
宿夙走进来,一如既往的将饭盒放在他的桌上:“就算有也已经打扰过了,王妈让我给你送中饭!”
“嗯。”裴斯年接过,指尖解开保温袋。
宿夙两只食指搅在一块儿,斟酌自己的语言,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明明来之前都想好要怎么开口了,可站在他面前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她直接告诉他,那个传说中的白月光就是自己,那裴斯年一定觉得她脑子有病吧?
宿夙幽怨的叹了口气,都怪自己,要不是她误会,裴斯年现在就不用花那冤枉钱让她演白月光了。
而且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