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宿夙不可置信,用了全身的力气将她拖回来:“现在去找他,那我算什么?”
“算你自找苦吃!”
宿夙第一次看到庄灿灿的脸色这么吓人,一下子愣在原地。
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态度确实很差,庄灿灿又深呼吸:“你不愿意去找他也行,回我那去住。”
她很嫌弃的看着这个不足十平米,连个空调都没有,只摆上一张小床和一张破桌子的地下室。
正对面还是一个小破窗户,应该是宿夙临出门前为了透气才开的一小道缝,上面只盖了一件衣服充当窗帘,寒酸的不能再寒酸。
庄灿灿差点没忍住开口骂她。
“赌气而已,有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宿夙突然甩开了她的手:“我不是赌气!”
“那你是什么?!”庄灿灿简直不能理解。
富贵圈里的龌龊事多,她爹妈都不知道有多少小三小四,就连她自己也是,看上谁了给点钱就能睡。
可是宿夙和顾灼在里面就像是两个异类。
没人敢和顾灼叫板,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在生意场上无需讨好任何一个人。
所以他也从来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参加带有暗示意味的酒会宴会,除了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唯一能让他心绪波动的,就是宿夙了。
她也是真被顾灼养得很好。
养得单纯懵懂,养得不谙世事,甚至养成了现在这样白纸一张的模样。
她初见宿夙的时候,只是为了自家爹妈的生意和这位顾家小公主打交道。
小公主脾气娇,跟她玩在一块儿的哪个不是家底都被顾灼查得一干二净?
不说别人,就她庄灿灿也明里暗里被顾灼的人告诫过许多次不许带坏她,只能捧着她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