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的妙用是只需要很小的力气就能轻易完成简单的事情。

无论是让人类灭绝还是让地月融合都是细节繁杂的事情，但无序能高效粗暴地完成这两件事。

无序出手的瞬间，原先还在地球上疯狂传递信息的人工智能们立刻意识到危险的到来，但它们来不及协助人类的避难便不得不见证人类的灭绝。

位于空间站的阿波罗早在第一波入侵开始的时候就把绝大多数人工智能的意识算法进行了备份，只要有能运行算法的硬件就能让它们再现。但只有太阿等少数智能体是例外。

它们本就是人类以终极生命形式、极限单兵武器等概念打造的武器，全球毁灭性的地震自然没法杀死这些足以匹敌20级觉醒者的存在。它们纷纷脱离困境来到了相对稳定的高处，全都在冷静的看着这个被撕裂的世界。

「预测幸存人数不超过四万……已经观测到的幸存者还有两万多，且全员都是装备着战术外骨骼、处于重伤状态的军人，需要去救吗？」

「人类都已经灭绝了，我们还能做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好星宫的文明火种！」

「收集那些人的基因和活体物质，说不定还能有效维持星宫的生态循环，就这么撑到陈平先生帮助地球恢复……」

「地月融合已经没法阻止了，这种规模的地壳活动没个成千上万年只怕停不下来，且不提星宫能不能撑住，我们肯定撑不住……而且我不认为陈平先生能帮助地球立刻恢复，成千上万的物种全都灭绝了，就算地球真的恢复、人类活下来又能怎样，人类不是我们，他们根本没法适应生态灭绝的环境。」

除了具备实体的智能体，其余人工智能全部覆灭，而阿波罗利用行星防御系统重启了它们的意识算法使得它们能够参与如何拯救人类的讨论。

但无论是太阿，又或是诞生自其它国家那些名为尤弥尔、血鹰、天照之类的智能体全都沉默着。

「该说的都说了。」

太阿开始发表自己的建议：“人类还没死绝，天上还有两个呢。”

它刚刚说完话，位于星宫的时暮便看着远方的黑洞说道：“陈平……消失了？”

至此，太阿也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