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母的担心意义实在不大。
闻言,后者叹气更深。
迎着周围一些好奇探究的视线,云渠平静地叫车夫继续回府。
马车在二门处停下,她扶着祝母下车后,正见后头魂不守舍又脸色惨白的祝念安下车,伤脚落在脚凳上时竟未站稳,整个人直接跌下马车。
幸好周围丫鬟嬷嬷都在,堪堪扶住了她,不至于一伤未愈再添新伤。
祝归荑忙问道:“二姐姐无事吧?”
祝念安眼神怔怔,不发一言,似乎没有听到。
祝归荑也再未开口,下车后就来了祝母身边默默站着。
此时,远处气喘吁吁而鼻子脸颊通红的祝子丰终于姗姗来迟。
他被祝太傅赶下了马车,后头女眷的马车又不能坐,大冷天的晚上只能策马回府,全身上下唯一能看的脸被吹了一路,也吹没了五分姿色。
“母亲,父亲出事了!”他急道。
“我知道。”
“您……不急么?”
“老爷持身清正,不会有事。”
“可那是邓姨娘啊!”傻如祝子丰都知道这事祝太傅嫌疑大得离谱,“您别回正院了,快些去侯府,叫外祖父想想法子吧!”他满脸急色。
云渠蹙眉开口:“数九寒天,母亲身子本就不好,撑不住这样劳累。”
“那便要无视父亲灾祸么?母亲风寒已愈,为何不能为父亲奔走一趟?!”
云渠懒得与他顶着寒风废话,一个手刀劈过去,祝子丰立即倒在了身后侍卫身上,被后者扛了回去。
见祝母真要回正院,祝念安总算回神,忙喊道:“母亲——”
祝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