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回过神来,面不改色:“不要紧,明日来得及。”
“那便好。”
许是因为与穆庭那一场交手耗费精力,云渠一夜安眠,翌日醒来后她去了正院,在院外正遇见神色萎靡的祝子丰。
看到她,祝子丰直勾勾盯着她,眼神悲愤而哀怨。
云渠随手摸了块小石头,隔空一点,祝子丰瞬间烦躁开口:“老子快憋死了!”
话音落下,他脸色蓦然一僵,缓缓转过头时,正看见站在院内、眼含怒火看着他的祝太傅。
在被亲爹教育了一顿“君子有可言,有可不言”之后,祝子丰终于蔫头耷脑地进了正房,看到与祝母聊得开心的云渠,他眼含不忿,敢怒不敢言。
云渠权当没看到他的眼神。
祝子丰身边都是卧底,还大多是她的人,他被点了哑穴的事下人都知道,但比起闹起来还他们公子口能言,那当然是劝着他不要闹事,以免被收拾得更惨了,没人提醒云渠,她自然忘了这事。
不过她心情也略复杂,在昨日祝子丰被点了哑穴后,整整一个白天,家中竟无一人发现……
做人失败到这种地步,也是独一份了。
她难得对这个智障大哥生出了些怜爱之情。
早膳过后,祝母留在了庄子上歇息,祝太傅便带着他们去了围场。
昨日是春猎第一日,相当于是集体活动,谁也不能缺席,不过今日倒是能自由活动了,祝母如今身子虽已养好,但常年静养下也习惯了,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