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坑死亲爹么?
坑死他,她就能得了好不成?!
那可是通敌叛国啊!!!
“太傅……”他身边的郁尚书及时扶住他,干巴巴宽慰了一句,“事情尚未定论,不必过早忧心。”
祝太傅虚弱地摆了摆手,没再说话。
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不至于临阵受不住打击,他只是……只是觉得云渠明知此事经过,为什么就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而不提醒他一句,还冷眼旁观叫他努力坐实燕国六皇子图谋不轨之名,叫他自己坑自己……
她哪怕提醒一句啊!
祝太傅鼻头有些酸,受了大打击的模样叫郁尚书瞧着都有些不忍心了。
果然,在三皇子党努力将通敌叛国与东宫挂钩时,也有不少人将祝太傅扯了进去,毕竟祝念安姓祝。
好在得知这细作就是云渠派人报官抓住,还提供了那一千两银票的证据后,这说法就有些不攻自破了,毕竟敌国皇子这个身份太过敏感,若祝府当真与其有牵连,绝不敢贸然将他送进顺天府,而云渠毫不包庇的行为也显得十分磊落,御史中丞还盛赞她大义灭亲。
祝太傅捂着胸口,心情总算回转了一点。
云渠到底还是念着他这个父亲的。
“依府尹之言,燕国留皇子近日踪迹并未涉及祝府与东宫,唯一去过祝府的时间只有被抓那日,你又如何断定,燕国六皇子与祝侍妾关系匪浅?”龚尚书提出疑点。
顺天府尹回道:“下官审讯燕国六皇子之时,每逢谈及祝侍妾,其都心绪有异,似有爱慕之意,言谈间绝不牵扯祝侍妾以及东宫,却对祝府多有攀扯,似乎要将我们视线引去祝府,而护着什么人一般。”他顿了顿,“至于其踪迹一事,顺天府探查到的并非全部,也不敢断言一定是真,此前燕国六皇子是否识得祝侍妾,又是否与其有过往来……下官不敢妄言。”
他说得看似公正,言语间却满是暗示祝念安与燕国六皇子交情匪浅。
多数知晓审讯经过后的朝臣也是如此想法,毕竟那燕国六皇子对祝念安的包庇容忍态度实在太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