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大宋的皇帝而言,现在的宗室人数已经远超开国之初了,若是继续这么下去,那么即便是到不了明朝那种程度,相差并不会很大。
那么想要解决宗室的问题,又改善财政,那么就要想办法解决宗室的困境。
让他们有自己谋生的路子,不然想要空手套出他们的土地钱财,那么便只有一种下场,宗室离心,到时候说不定赵楷便是新建文。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宗学并不是削爵位的工具,而是培养宗室人才的摇篮,无论是宗室也好,还是外朝的大臣也罢,他们都想的过于复杂了。
就在这时候,孙尽忠便进来禀告了。
“官家,方才值守宫门的侍卫来报,说是内阁的三位相公已经来了,最多再有半炷香的功夫,便能到了。”
赵楷便收敛了一番心神,对着王黻摆了摆手。
“就按照我方才说的去办,另外肃王也让他回去吧,要是再不让他回去,估计他那王妃都要进宫要人了。”
“臣遵旨。”
待到王黻离去没多久好,李纲、何粟、赵鼎三人便来到了垂拱殿,三人进入大殿后边对着上首的赵楷拱手拜道。
“臣等参见官家。”
“几位卿家,朕今日召你们来,是为了商议战后河东、河北的军备问题。”赵楷并没有遮掩什么,而是直截了当的把问题给抛了出来。
李纲上前一步,脸色略显凝重地说道:“官家,河东、河北一带战后虽已平定,然匪余孽仍在四处游荡,若不尽快整顿军备,恐怕难以保境安民。”
赵楷微微颔首,脸上也多了几分的凝重。
李纲所言也是目前最为重要的问题,金贼虽然值得注意,但河北、河东三路最需要注意的问题,便是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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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匪患大多是先前童贯败退时候的残兵败将,怕遭受朝堂的处罚,便就地占山为王了,还有一些则是因为金贼南下,迫于无奈上山落草的人。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这些匪患已经危及到了朝廷的治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匪患极大一部分已经投靠了金贼,若是留他们,那便是等于在大宋疆土内留下了无数金国的眼睛。
何粟便接着说道:“臣认为,河东、河北的兵员尚可,然粮草不足,需尽快从南方调拨。若粮草不能及时到位,士兵必然士气低落,难以应对未来的突发情况。”
赵鼎点头称是,补充道:“先前河北、河东三路有多个粮仓,但由于先前金贼南下,大多粮仓都被金贼劫掠了,加上坚壁清野,几乎没有能够调动的粮仓,因此粮仓需要重新建造,从南方调集粮草充盈粮仓,如此也不必从京畿等附近州道征调了。“
“最关键的是,有了粮草也能保证百姓的修缮以及耕种。此外,臣建议选任一位能干之士,专门负责粮仓建立以及粮草的调配和管理。”
赵楷听后,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片刻,问道:“你们可有合适的人选?”
李纲和何粟对视一眼,随后李纲说道:“臣以为,张孝纯在河北、河东一带颇有声望,且为人果断,若能任其为粮草总管,必能高效运转。”
“这怕是有些不妥,他方才调入朝廷,出任刑部尚书,若是再将其调派出去,怕是难免多想。”何粟插嘴道,“况且,先前臣听闻,此人为人刻板因循守旧,到时候恐怕会影响河北、河东三路的改革之事。”
看着李纲和何粟争辩起来,赵楷也陷入了沉思。
张孝纯确实是一个人选,可问题就出在了他刚调入东京城,而且此人刻板守旧,若是让他主管此事,怕是到时候会影响改革之事。
可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人选了。
赵鼎沉吟片刻,提议道:“不妨考虑任命一位中立之人,或许能更好地平衡各方势力。比如无翼大夫刘浩,但为人公正,而且参与了勤王,亲自领兵。”
赵楷听后,点了点头:“刘浩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年轻有为,且对民生颇有见地。”
“但是此事不能这么轻易就敲定下来,毕竟关系到整个北方的局势,一旦稍有差池,那么后果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