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以我为目标的或许还不止万俟叔侄。”
闵天喜:“啊?哦,您是说……”
“目标有了,你猜他们何时动手?”水面上浮子一沉,有鱼儿咬钩了,贺灵川迅速提竿,小心收线。
“呃。”这个答案不难猜,闵天喜脱口而出,“帝流浆?”
帝流浆降临,人心大乱。
不仅他能看出贺灵川手下是一群杂牌军,万俟叔侄也能。佰隆人久战之师,怎么也比一大群海盗+农兵强吧?
选在那时作乱,天时地利人和,至少占了两个。
“届时我在哪,他们就会在哪发动突袭。”贺灵川收回鱼线,又一尾大鱼被提溜出水面,这回是一尺多长,背鳍如戟。
“他们下手的时间、目标、地点,我们都掌握了,还应付不过来么?”佰隆人的野心一旦曝露,打出来的就是明牌了。
“愿者上钩,这是他们自选的。”刚钓上来这尾大鱼黄澄澄地,煞是威猛。他问闵天喜,“这是什么鱼?”
“我们这里叫它黄棒子,清蒸红烧都好吃。”闵天喜现在拍马P是张口就来,“主公净钓好鱼来着。”
贺灵川微微一笑,眼角余光往天上一瞥。
因为怀中的镜子提醒他:
“那头白鸟又上天了哦,盘旋两圈盯着你。”
过去两天,镜子已经发现天空上的眼线。贺灵川走哪儿,这头白鸟就跟到哪里。
这也符合贺灵川的预测:玉则成能找到朱二娘藏身的海岛,一定有空中侦察的能力。
他今晚选择的独钓位置深入海中,四面茫茫,大后方就是空旷的沙滩,连棵树都没有。
这头白鸟想盯梢他,就没办法藏在沙滩后方的树丛里——太远了。
它也不是夜行性鸟类,在夜里不能从远处盯住贺灵川,因而只能间歇性上天盘旋两圈,以确定他本人还坐在堡礁上钓鱼。
他对闵天喜道:“你家今晚的餐桌上,不仅有鱼吃。”
闵天喜一怔,不知这话何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