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城门下突然安静,落针可闻。
是啊,如何处置?
人们都盯着刘城守,一言不发。
仇恨在寂静中快速累积。
所有人再一次意识到,偷他们、抢他们、置他们于死地的刘大人,现在被绑在柱子上,全无反抗之力哩。
孤零零地,身边一个帮凶都没有。
眼下,刘大人才是待宰的羔羊!
这些穿黑甲的贵人拿下他,就是为了——
让所有人出气!
接收到平民的冲天恨意,刘城守抖得像瘟鸡又没法子出声求饶,裤子转眼就湿了。
有个孩子指着他大叫:“尿了,他吓尿了!”
另一个瘦弱的男人从筐子里拣起鸡蛋大的石头,猛地朝刘城守砸去。
墙边置着十几口筐子,里面装满了大小不一样的石块,都是战斗物资。
这块石头砸得很准,大伙儿都听见“笃”一声闷响,刘树恒额角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有人带头,其他人有样学样,都去筐里拣石头、砸罪人。
一时间,石头满场乱飞。
刘树恒拼命挣扎,但哪里躲得过去?他毕竟有一身武力,比普通人更加耐砸。几十个石头砸过去,仅仅是皮开肉绽,头破血流,外表看着凄惨,实际重伤都谈不上。
“石刑?”董锐在民众的喧哗声中动了动肩膀,穿不惯战甲,“这些城民可真纯朴,我还以为他们会把他千刀万剐。”
石刑是最不入流的,他有一百种虐死人的办法。
啊肩膀好酸,这套战甲必须再改进!
刘树恒显然不能同意他的观点,几十个石头他还能挺一挺,但几百上千的石头接踵而至,在空中密密麻麻如同飞蝗。
他很快就被砸得直翻白眼,昏厥过去。
石胄头的平民见状,越砸越上头,越砸越愤怒,胆子也大了起来。有两人抱着一个瓦罐冲过来,先指着他一通痛骂,接着瓦罐一举,猛然砸在他脑门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