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日子没喝酒了,三人都有点没把控好,李昊出门的时候脚都有点发飘。淑珍起身要送送李昊,李昊却一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自己不需要送。
可他还是有点高估了自己,刚走出门还没多远,小风一吹,头昏沉的厉害,摇摇晃晃的就想一头栽倒在地。李昊连忙扶住会计家的栅栏,强行深吸几口气。头不再那么晕乎了,反而胃里翻江倒海的一个没忍住,好不容易吃喝进去的全部喷了出来。
李昊有点懊恼,自己不该喝那么多开着。好不容易站稳身子,还没等迈步呢,就看见自己家的那两条流浪狗一般的狗子正在对着地上的呕吐物一阵狂炫,那吧嗒吧嗒的声响让李昊一阵恶寒,差点又"哕"的吐出来。
"滚蛋!!"李昊上去就是一脚,两只狗子看着这个陌生感十足的主人发了疯,赶紧夹着尾巴逃了。
吐过之后感觉好点了,李昊赶紧加快了脚步回到了家里。往烧热水的炉子里扔了些木材点着,李昊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简单冲了个热水澡就一头扎到床上睡着了。
李昊又做梦了,梦见了自己又回到了刚刚来到这个年代的时候。脑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双腿沉甸甸的迈不开步子,头一阵一阵的发晕,身子发冷不断打着寒颤,哆哆嗦嗦的艰难寻找着救命的水源。路两边躺着无数的灾民,他们向李昊伸着干枯的手,嘴巴大张着一开一合的无声的说着什么,好像在祈求,也或者在咒骂。"我救不了你们!"李昊大声的冲着人群喊,可他们还是不依不饶,就用那种麻木到极点的神情望着李昊。那条路很远,无边无际,人群也无边无际。
李昊隐隐约约知道是在梦里,自己好像是发烧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夜晚,西北的冷风呼啸而来,枯树叶被卷着飞上了天又被狠狠的摔下来,像是老天在无聊的发泄着怒气。一色阴云蔽晓空,粉英琼屑乱茸茸,细细的雪粒撒了下来,被风夹着落在枯叶上,落在屋顶上,落在玻璃窗上,沙沙作响。初雪降临,万籁寂静,卧在树枝上的鸡随着风摇摆,看家狗也钻进了狗窝依偎着取暖,没了扰人清梦的鸡犬声,岗岗营子像是睡着的小婴儿,安静而祥和。
天色将亮,李昊终于从梦魇中挣脱出来,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
喉咙像是被火炭炙烤了一番,干的要命,鼻子也酸的不行,那感觉就像被人狠狠的轰了一拳,头昏脑胀,只是喘了几口气眼前就直冒金星。没敢耽搁,李昊哆哆嗦嗦的起身去烧水,准备喝点热水吃点药。
关上大开着的窗户,李昊颤抖着手点着了炉子,用烧水壶接了些水架在了炉子上,李昊赶紧去把壁炉也给点燃。
十几年没生病了,猛地一生病真是有些不习惯了,而且好像因为多年不生病让身上的抗体消失了大半,这场感冒来的异常凶猛,浑身的关节都在抗议,酸疼得直让人打颤。用手摸了一下脑门,没有出汗,却烫的吓人。掏出个体温表,趁着等水开的功夫测量了一下体温。好嘛!体温40摄氏度!
上次李昊出现这个情况的时候还是疫情期间中了招,那滋味真是酸爽极了。
37℃——
免疫系统:宿主,有病毒入侵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