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天鹅只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匹诺康尼的美梦中不存在死亡,这是家族的允诺,也是「同谐」的庇佑,就算是忆者也无法打破这道屏障,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如果你只是想确认这件事..我已经把答案告诉你了,花火小姐。”
“花..花火小姐?你在和谁说话呢?”桑博一脸茫然,四处张望。
“你呀,「花火伪装成的另一名角色」不就是你吗,「桑博」先生?”黑天鹅看向他。
“这..这你可不能乱说啊!”桑博急忙摆手否认。
随后,桑博的语气突然转变:“但..您要想指认我是花火,可得提出相应的证据才行,哦,证据怕是有点难了,所以「推理」也可以。”
——
“最后那一题的提示,稍稍有些明显了哦。”黑天鹅说。
“喔,是「密室杀人事件」?我还以为您不打算理会它了呢。”桑博故作轻松地回应。
“那可是花火小姐的心血,我怎么舍得真的跳过呢?”黑天鹅轻轻摇头。
“解谜的关键在于侦探提出的两个信息:第一,现场有很多血迹,第二,受害者明显已死去多时,以我尚浅的认知,只能得出两个结论,其一是,凶手似乎没有制造「密室杀人」的必要,因为密室总需要一个存在的理由..”
“可按侦探的描述,这间密室并没能延缓目击者发现尸体,现场也没有可供嫁祸的第三者,而满地鲜血也不像是要伪装成自杀..”黑天鹅边说边陷入了沉思。
“如此一来,凶手似乎没有制造密室的理由,也有理由推测,如果现场真的是密室,那制造出密室的人,未必是凶手。”黑天鹅分析。
“至于第二个结论就更显而易见了,众人闯入现场时,助手为什么要冲上去止血?这样的专业人士,怎会不惜破坏现场也要抢救一个明显死去多时的人?答案很简单,因为「侦探助手」就是凶手。”黑天鹅的眼神变得坚定,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当时走得匆忙,没有听完整个谜面,我姑且做出如下推测:凶手在前夜杀害了死者,但并没有反锁房门,因此当他得知这一信息时,就意识到是一息尚存的死者自己制造了密室。”
“为此,他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确认死者是否留下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而从他的行为来看,应该和那块画布有关吧,也许死亡讯息就在其上,当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思维游戏,谜底是什么并不重要,花火小姐只是为了暗示我一件事,凶手是「侦探助手」也就是你,「桑博」先生,尽管我一直在使用这个称呼,但它最早是你提出的。”黑天鹅看向桑博。
“有没有人说过,比起忆者,你更像是一位侦探。”桑博看着她。
“在我看来,这二者并无本质区别,循着水面上的细微波纹,使用一些能力和技巧,不断深潜,触及人心中最深的秘密,将其打捞,悉心保护..真相不会说谎,「记忆」也不会。”黑天鹅摇头。
“非常精彩的推理,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只不过,我这还有另一个谜底,您想听听看吗?”桑博问着她。
“另一个谜底?”
“大艺术家花火反锁上卧室的房门,用红色颜料制造出了「到处都是血」的假象,而那位第一个冲进室内,并证明她已死亡的侦探助手..并不是凶手,而是协助她诈死的「共犯」。桑博说着。
“遗憾,遗憾,亲爱的,你真的只差一点点点点就答对了,可惜,正确答案是..「花火大人的尸体」。”
“「花火」,伪装成了「花火的尸体」。”
当花火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后,黑天鹅的瞳孔略微收缩了一下。
她被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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