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司”这三个字一出口,那四个丰饶民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眼中的惊恐之色愈发浓郁,几乎要溢了出来。
他们自然知晓十王司代表着什么,那是仙舟之上掌管刑罚,审判罪恶的森严所在,里面的各种手段皆是为了惩治那些犯下滔天恶行之人而设,其残酷程度,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冷汗如雨下。
拿鞭子的女人嘴唇微微颤抖着,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试图狡辩道,“我们..我们只是偶然路过此处,并无什么特别的目的,你们可别血口喷人啊!”可她那慌乱的眼神和结结巴巴的话语,却将她的心虚暴露无遗。
“偶然路过?”景元冷笑一声,那笑声犹如冰刀刮过玻璃,刺耳又冰冷,“诸位觉得这样的谎话能骗得了谁?刚刚你们那般拼命地攻击我们,还妄图寻找什么东西,更何况来到这里的通道可是元帅开启的,你们跟踪我们悄悄潜入进来,现在却说是偶然路过,未免太过可笑了吧。”说着,他上前几步,缓缓蹲下身子,目光与那女人平视,眼神中的压迫感让女人下意识地想要往后缩,可却被绳索紧紧束缚住,动弹不得。
景元见这拿鞭子的女人如此嘴硬,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四人,眼神中的寒意更甚。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跟你们多费口舌。”景元说着,手中长刀微微扬起,刀身上的雷芒闪烁跳动,“我倒要看看,等这雷电在你们身上游走几遍,你们还能不能守得住那些秘密。”
说罢,他手腕轻轻一抖,一道细小却蕴含着强大电能的雷芒从长刀上飞出,朝着拿鞭子的女人射去。
雷芒触碰到女人身体的瞬间,“滋滋” 作响,电流瞬间蔓延开来,沿着她的身体四处乱窜。
女人顿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头发也因电流的冲击而根根竖起,原本就狼狈不堪的面容此刻更是扭曲得吓人,双眼瞪得极大,布满血丝,口中不断溢出白沫,那模样仿佛正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其余三个丰饶民见状,皆是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惊恐,身体也跟着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下一个遭受这般痛苦的就是自己。
“停..停手!我说,我都说!”那女人在电流的折磨下,终于崩溃了,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都因为痛苦而变得沙哑难听。
景元手一挥,收回了雷芒,冷冷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粗重的喘息声在这寂静且弥漫着紧张气息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破损的风箱,发出 “呼哧呼哧” 的声响。
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这满是烟尘与压抑的空气狠狠吸入肺腑,才能勉强缓解刚刚那雷电之力加身所带来的痛苦。
好一会,她才终于缓过劲来,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可那眼中的愤恨与无奈却越发浓郁,像是两团燃烧着的幽火,在眼底深处灼灼燃烧。
她咬着牙,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开口说道,“我们..我们确实是跟着你们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那个盒子。”说到 “盒子” 二字时,她的眼神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狂热与渴望之芒,尽管此刻身处绝境,可一想到那盒子所蕴含的东西,她心底那股对丰饶的盲目崇拜便又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我们得到消息,那个盒子很有可能就在一处洞天,只要能得到它,就能复活倏忽,让丰饶再度兴盛,”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几近癫狂的执念,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透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甚至..甚至可以让我们摆脱如今被仙舟追剿的境地,成为这世间真正的主宰。”此时,她的眼中已然浮现出了一幅幻想中的画面——丰饶之力笼罩大地,万物在其滋养下疯狂生长,而他们这些丰饶民则站在权力的巅峰,肆意掌控着世间的一切,曾经那些对仙舟的畏惧、躲藏的狼狈都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尊崇与绝对的统治。
景元听着她的话,面色越发冷峻,眼中寒芒闪烁,犹如实质般的冰冷目光直直地刺向那女人,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复活倏忽?你们这些丰饶民还真是执迷不悟,丰饶之力早已被证明是祸乱之源,它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灾难与毁灭,让无数生灵涂炭,宇宙失衡,你们竟还妄图复活那罪魁祸首,简直是丧心病狂,不可饶恕!”景元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这几个丰饶民的心头,让他们刚刚因幻想而涌起的那一丝狂热瞬间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恐惧。
飞霄气得小脸涨得通红,她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向前跨出一步,怒目圆睁地呵斥道,“你们为了一己私欲,就要将整个仙舟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吗?那盒子若是真被你们找到,重现世间的可不止是丰饶之力,还有那随之而来的血腥杀戮、生灵涂炭!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良知,看不到曾经被丰饶之力破坏后的满目疮痍吗?”
镜流的面容依旧清冷如霜,冷冷地说道,“你们也太天真了,且不说那盒子是否真的存在,就算它真在这洞天之中,你们觉得凭你们就能轻易得到,进而实现那荒唐至极的野心?仙舟不会允许,你们不过是在做一场白日梦罢了,而这场梦,今日便要在这里彻底破碎。”
说着,她手中的支离剑轻轻一抖,剑身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声,似乎是想将他们四人立即斩杀于此。
但下一刻,怀炎伸手示意,让镜流不要这么激进,可不能让他们逃脱牢狱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