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百总和三个队总在大宅院里喝酒,另一队总看着像被排挤的倒霉蛋,带几个伴当在村里打马转悠。
军官和士兵数目对上了。
曹耀凑过来问道:“狮子,你怎么看,下山和高老三、瓤子商量商量?”
“有好有坏吧,好的是他们有两百人,可以动一动。”
刘承宗深吸口气,抿着嘴道:“坏的是他们接近满编,小六说官军由路姓游击将军率领,散在四个村子里,妈的。”
用真名是为了吸引官军注意,毕竟冒个虎将还是狮子将的名号,官军都不知道是谁。
只有刘承宗,官军知道这人把延安府抢了。
可他没想到用真名引来这么多官军。
按这比例,这游击将军恐怕带来千把号人过来找他。
不好对付。
刘承宗与曹耀等人从山上退下,路上都在思虑打了这支官军之后怎么办。
刚走到屯兵的山窝,听见马蹄声传来。
魏迁儿带俩人,控着四匹马回来,马背上还捆了个人。
到地方把人往地下一扔,摔了个七荤八素。
魏迁儿把八尺红缨枪往地上一扎,跳下马昂首阔步走过来,骄傲极了:“首领,逮了个传信的。”
他还顺手往俘虏头上一逮,揪着铁盔往自己脑瓜上一扣,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好本事!”
刘承宗笑着走过去,那俘虏嘴巴被塞了块布,身上捆得结实,罩甲背后还插着旗子。
传令塘骑。
从其他地方来的,很可能掌握路姓游击将军的情报。
他给曹耀一个眼色,让哨长冯瓤把俘虏带下去拷问。
这才询问道:“这是传令塘骑,怎么捉的?”
“路上牵根绳子把马拌了,揍了一顿。”
刘承宗垂眼看去,魏迁儿俩拳头青一块紫一块,手心还烂了一块,问道:“手怎么弄的?”
“烧的,他想放起火。”魏迁儿道:“我把火折子攥灭了。”
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