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能让这个字有点意义的事,就是姓这个的人,热爱当皇上。
天然对权力抱有巨大热情,是天下第一造反大姓。
历朝历代,他们不是在当皇上,就是在造反当皇上的路上。
在金刀之谶的加成下,好像他们不应做别的工作,就该当皇上。
而金刀之谶它不是谶言。
它不是像狐狸叫、鱼腹书、石头人之类,被人为创造出来。
而是姓这个的家伙,创业热情太过饱满,成功了一次又一次。
以至于条件逐步放宽,人们认为存在一定的客观规律。
规律引发更多后人的创业热情,只要皇上不姓刘,就一定有姓刘的在搞事。
甚至有时候皇上姓刘也没用,该造反照造。
高迎祥就觉得,这帮人像神经病一样,能把反造到人心惊胆战。
因为其他人造反有理由有原因,可能是时局所迫、民不聊生、或者为了争权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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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在很长一段历史时间里,由于这个姓氏带来强大的正统性,仅仅就因为这个姓,便手握天命开始造反。
甚至还有人因为这个姓,不想造反也被人认为打算造反。
关键是这个姓这个的人邪性。
他们的造反的成本和模板复制的门槛都很低。
像李渊李世民,还有更多造反的首领,那家里没底子也模仿不来。
而姓刘的就不一样了。
出身富贵当然好,但贫穷也是极好的。
学富五车没关系,大字不识更厉害。
喜好犬马、热衷交友的街溜子,这不满街都是?
如果再有一点豪杰气息,那即视感就来了。
甚至这个豪杰在造反路上死了,没准都还有个会召唤陨石的弟弟能补上缺口。
当然,不可忽视的是,高迎祥也发现更多姓刘的其实比较尴尬,都不敢翻族谱,没办法光明正大告诉别人祖上是谁。
更别说还有玄学上,那刘狮子出生天降异象,天狗食日,在山西就连冰雹都避着他,率领大军横行天花瘟疫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把高迎祥唬得一愣一愣的。
而四川和姓刘的就更有渊源了。
成都以南的一些土司,这会儿还听诸葛太爷的话,给大汉守国门呢。
客观上的实力,短时间无法增加,那么对高迎祥来说,进入四川,显然打起姓刘的旗号可以增加一点成功几率。
这是刚需。
所以高迎祥认为,如果他以刘氏大将的身份都进不去四川,那他自己更进不去了。
他授意高迎恩的谈判空间很大。
好的情况,是以汉中的官吏任命换到政治支持。
最差的结果,是可以放弃除成都府之外的一切,以争取一个入川的机会。
谈判嘛,都是先把最理想的情况摆出来,然后由着别人坐地还钱。
最终往往会留下一个双方都捏着鼻子一肚子气认了的结果。
得益于谈判空间很大,元帅府又拥有称职的礼衙尚书和主事,一切都很顺利。
张献忠有特殊的威逼恐吓技巧,韩王也很窝囊。
让高迎恩在当孙子和做爷爷之间进退失据,摸不清自身家庭地位。
双方几天拉扯,就彻底谈妥了高迎祥部的归附事宜。
条件是汉中、松潘、龙安、保宁、夔州、重庆四府一卫,官吏选派、军队进驻,俱出于元帅府调派。
但高迎祥部,在没有攻下成都、马湖、叙州、遵义、重庆五府之前,同样驻军川北,并且在攻破成都之前,需要川北提供兵粮。
在此基础上,高迎祥将得到四川总兵官一职,仍将其旧部八营,改编为川南第一旅与川南第二旅。
同时刘承宗做出承诺,高迎祥攻下成都之日,自有吏衙官员入川,为其授予总理四川军民事的职位。
并会将川南第二旅改编为镇远旅,驻扎贵州平越、镇远等地;另设镇南旅,驻扎云南曲靖、武定等地。
当然,汉中还没攻下来,四川更是远得边都看不见,说什么云南、贵州,这无疑是在画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