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巷觉得,但凡是个热爱文学或者有文学底子的人,多少能在其身上看到几分文化气息。
可是,温巷觉得时染这人,他只有两个词一句话可以形容。
懒散,酷拽,打架狠的一批。
全身上下反正也看不出一点文化气息。
这怎么看怎么没有副会长的样子。
温巷又肯定了几分。
哎可又转念一想,那时染为什么会在那儿?为什么那个会长在说到副会长的时候就看向时染?
周寂看起来就要沉稳得多,也只是思虑了一会,就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我觉得时小姐就是他们副会长。”
温巷抬头,望过去。
虽有自己的猜测,苏照也觉得多半就是,但他也看向了周寂。
两个人的眼神仿佛在问:何出此言?
周寂摇摇头,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神情,又跟个老和尚似的念经:“不可曰,不可曰。”
一句话两道不同的声音直接骂道:“傻逼。”
周寂才不在意这骂声,一本正经地说了句:“文明。”
换来了两道横刃目光。
将近四十分钟,盛景呈的车和人才出现在文化中心大楼下面。
商染提前了五分钟从七十九层坐电梯下来。
到楼外的时候,刚刚好看见盛景呈的车。
副驾驶的门被盛景呈从里面打开,商染手搭在车门上,微微停顿,余光往斜后方瞥了一眼,然后才慢吞吞地上车。
盛景呈只是微侧眸看了商染一眼,搭在方向盘上骨骼分明的一只手动了动,把车子往前开了一段路才返回原来的方向。
商染一上车就阖了上眼,虽然人看起来挺蔫巴,但脑子确实清醒的。
这车的前座挺宽敞,商染屈了屈腿,随意翘了起来,脚尖无声微荡。
她闭着眼伸手调了调座椅,往后一整个人都靠在了椅背上,双手安逸地环在胸前,舒适。
“感谢景少大老远相接。”商染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眼盛景呈的侧脸又闭上,半扯着嘴角吊儿郎当的。
盛景呈从镜子里目光描摹了一下几乎是躺着的商染的眉眼,无声勾了勾嘴角,散漫又挺配合地:“商小姐能坐我的车,倍感荣幸。”
两个人的话都带了点玩心,没那么正经 。
开出去了一段路,商染阖上的眼始终没有真正地完全闭上。
路边有人按下车喇的时候,她的睫毛微颤,眉头拧了拧,看起来有那么点儿烦躁。
穿过几个岔路口,到了一条宽敞的车道。
商染掀了掀眸子,然后把座椅往前调了一点儿。
又半睁眼瞥了眼外头,然后又倦懒地闭上,半吊子痞气地:“盛公子,考验你车技的时候到了。”
盛景呈挑眉,侧眸睨了眼左后视镜里跟了他们一路的车,眉宇间散着一股恣睢,又缓缓地收回了视线。
“不会跌着你。”
他语气松怠地说了这么一句,模样看起来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车速平稳了半分钟,盛景呈才不缓不疾地加速。
后面也察觉到了他们已经被发现,索性直接加速跟了上来,紧追车尾。
盛景呈跟玩儿似的,毫不在意这些人。
轻车熟路地拐了个弯,没有半点跌宕。
盛景呈垂眸看了眼商染。
她舒舒服服地半躺着,嘴边微扬了一个很小又松弛的弧度。
盛景呈黑眸撩起,说道:“不然,等他们来,揍一顿?”
话进入耳,商染的眼皮子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