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们是敌人

“我会害怕吗?”林飞又取一石,弹指一挥,司机惊恐万分,石子如子弹般击中其头颅。林飞傲然笑道:“瞧,再练几日,我便能弹指神通。”罗斯将军不明所以,也懒得理会,只是紧紧盯着林飞手中的石子,生怕它突然飞来。“怎么,不说话了?”林飞随手一弹,石子轻易穿透装甲车的防弹玻璃。林飞这才意识到,力大无穷的好处难以想象。随手一颗小石子,便可当作暗器,那么一根筷子,岂非能化作利箭?

林飞想起武侠小说中的场景:高手品酒赏菜,突遭敌袭,高手不看,筷子一掷,敌人心脏即被箭矢般的筷子贯穿。想到这里,林飞用奇异的目光看着罗斯将军。罗斯将军岂非最佳的试验对象?

“你想怎样?”“我警告你,别轻举妄动。”罗斯将军已无往日威严。林飞却安抚道:“霹雳军,你这样让我很为难。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我在调戏美女呢。”罗斯将军鼓起最后的勇气:“你到底想怎样?”林飞反问:“你知道这世上最恶毒的牢狱叫什么吗?”罗斯将军问:“曼谷希尔顿酒店?”那并非真正的希尔顿,而是泰国最恐怖的监狱。无新鲜食物,拥挤压抑,无活动之地,唯有拷打与酷刑,七成囚犯会患上抑郁症,疯魔或神经失常是常态。

林飞笑而不答。罗斯将军道:“黑沙滩监狱?”黑沙滩,无律师,无家属探望,与世隔绝的残酷之地。进入此狱,死亡反而是解脱。林飞微笑摇头。罗斯将军疯狂喊道:“你那么恨我,就送我去这些监狱吧,佩塔克监狱、格尔达尼监狱都行。”佩塔克监狱与众不同,足够大,大到每个囚犯独占一室,永无接触其他囚犯的机会。囚于此处,要么疯魔,要么同性恋,鲜有第三条路。格尔达尼监狱亦是全球最恐怖的监狱之一,疾病横行,获释概率不足万分之一,进来便几乎出不去,只能在此慢慢染病,直至死亡。

“你以为我是傻瓜?”林飞嘲讽道:“无论我将你送入哪个监狱,你都能出来。”罗斯将军无法呼吸。林飞揭示答案:“这世上最恶毒的牢狱,并非你所知的任何一处,而是我专为敌人打造的‘旅行箱监狱’。”“旅行箱?”罗斯将军无法理解。林飞爽快回答:“那里,只有永恒的黑暗,看不到希望的曙光,你的身体如同灵魂般存在,感受不到肉体的存在。这种身心的囚禁,会让你尝尽人类最恐惧的孤独、寂寥与黑暗。”

“杀了我!”“你这疯子!”罗斯将军欲逃。他跳出车外,向河对岸奔去。可惜,林飞轻跃至对岸,一脚踩住罗斯将军攀爬的手,居高临下嘲讽:“杀你?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得太容易,才与你周旋至今。你慢慢享受吧,一个恨我入骨的敌人,仅被囚禁数日便崩溃,我希望你能坚持更久。”“我宁愿……”罗斯将军欲自杀,却被林飞一记手刀击晕。“想自杀?”“呵呵……”林飞连让罗斯将军轻松死去都不允许,可见他对罗斯将军的厌恶。林飞随手一甩,昏迷的罗斯将军被扛在肩头,返回校园。

林飞回到学校时,战斗已结束。遍地尸体,熊熊燃烧的战火,血染的土地,以及充满恐惧与不甘的死亡眼神,都在控诉人类的罪恶。“你终于回来了。”面目全非的彼得心情大好,指向死亡女、刺杀者、惩罚者等俘虏,问:“林,这几个蠢货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死亡女、刺杀者、惩罚者等人?其他无所谓,但惩罚者敏感。他是超级英雄,却也是典型的反英雄,彻底的悲剧角色。林飞看向这位格斗技艺超群的男子,问:“夜行者是你杀的?”未经强化的惩罚者双脚被冰封,一只眼肿胀,嘴角有血迹,腹部还插着冰晶。但他硬气,至今未皱过眉。林飞疑惑问:“夜行者的瞬移如此强大,子弹都未必能命中,你怎么可能杀了他?”“预判!”惩罚者爽快回答:“成熟的武者,能通过敌人的轨迹和思维捕捉攻击模式;大师级的武者,能通过一丝迹象预感到敌人下一步动作。听说在遥远神秘的东方,有人甚至能洞察未萌发的念头。”

“至诚之道!”林飞惊叹。他没想到传说中的“至诚之道”竟是真的。彼得疑惑问:“惩罚者,我们是敌人,你为何如此配合?”惩罚者答:“痛快点,死也痛快点。”惩罚者的悲剧,让他痛恨恶人,更痛恨这个世界。对他而言,这个世界已无眷恋。瑞雯问:“我们没得罪你,为何强行介入我们的事?”惩罚者答:“只要你们有罪,就必须死。”众人屏息,为惩罚者彻底极端的世界观窒息。“唉……”林飞叹了口气,问:“我需要你的战斗技巧。”

"善哉!"惩罚者应声道:“我知你身怀夺人之力,欲何求,悉听尊便,只求速死。”林飞轻叹,微微颔首。他挥手对冰人吩咐:“让他走得像个汉子。”冰人双掌聚起彻骨寒霜,哀怜中双手合十,惩罚者瞬间被冰封于坚冰之中,直至死亡,依旧挺立,不失其志。此乃可敬之人。林飞望向被超凡藤蔓紧紧束缚、仍在挣扎的钢人,疑惑问道:“尚未苏醒?”镭射眼与暴风女仍沉睡未醒,唯有钢人最难对付。若非繁盛果实之力与冰人的冰封,实难制住这巨汉。即便如此,钢人的疯狂挣扎也让冰层微裂,藤蔓亦显疲态。琴言道:“我尝试以心灵感应唤醒钢人,可惜施下幻术的变种人太过强大,实力远超于我,无法唤醒他的本我意识。”“休多言。”林飞不耐烦,转向班叔。班叔来到钢人面前,言道:“壮士,放松些,我之能力能涤荡心灵,助你找回自我。”“神奇之极。”“拜托了!”班叔的话语令众人精神一振。钢人向来是学校的坚实屏障,危难时他挺身而出,撤退时他断后护航。他的存在给予大家极大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