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保留伤痕的方式杀心正道,属实不算什么离奇操作。
这也是为什么付前坦然接受对方的感谢,事实如此,帮助对方成长了嘛。
当然可惜的是,当事人的感激似乎并非发自真心。
呵呵……
真的抚摸着自己的眼球,奥林特尔兄意味特殊的冷笑,听上去竟是未能除却心魔。
探手抄起手边提灯,下一刻这位终于起身,光影之中一步步迫近。
“确实,教团圣者们在为我治疗的时候,也同样惊叹过这一点。”
“我承认我看走了眼,赫尔伯特先生。”
“你远比想象中还要恐怖,那天晚上我在你眼中,怕是一个小丑般的存在。”
一路走到近前,奥林特尔缓缓坐下,甚至并不避讳以破损的那边脸对着付前,跳跃的灯火下倍显狰狞。
“但你知道吗,也正是这一点,让其他人不相信的情况下,我依旧无比肯定你一定会来。”
“你是如此的骄傲自负,以戏谑的目光看待一切,鄙视他人的想法,更不屑被推断,就像你那天晚上做的一样——”
“那天晚上我治好了患者。”
掷地有声,却又哀怨如祥林嫂的控诉,被付前一句话带来了沉默。
事实胜于雄辩,医师这一行的可爱之处,就在于疗效胜过千言。
“……这一点我不否认,包括后续教团人员对简的检查,也证明她身上不再存在任何异常,已经完全恢复。”
一阵寂静后奥林特尔终于开口,听上去似乎还算光棍大方。
“而且虽然嘴上不说,但我能看得出来,她的父亲对你也是相当感激。”
“但是……这几天以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出现在那里的原因是什么。”
果不其然这位语气很快反转,指着付前的眼睛,指控骤然流畅。
“直到刚才你进来,看到这双眼睛,我终于想通了一点——血族。”
“一个何其神秘与优雅的称呼,我之前跟其他人一样,都把这当做错乱精神里孕育出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