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楚飞雁心里还有他的，她只是生气了。

“你的正妻？谁也不能越过我？”楚飞雁真想再扇他一个巴掌。

“按皇室祖制，如果公主不能生育，且在公主的允许下，驸马方可纳妾，如今你有负本公主在先，后又私自纳妾，肖长川，就凭这两条，本公主就可以休了你！”

楚飞雁说完，拿出已经写好的和离书，摊开放到屋内正中间的八仙桌子上。

“肖长川，你一直嫌恶我，和离了大家都不会太难看，我也好给你那个心上人腾位置 。”

肖长川看着和离书三个字，才知道楚飞雁是来真的。

不行，他不能签下和离书。

他心里烦躁，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楚飞雁突然就不喜欢他了？

前世那么爱他，哪怕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对她的态度那么的冷淡，还是一如既往对他痴迷，后来还帮他纳好几个妾室，出银出力为他的前程和仕途谋算，打点一切。

这时，一个白衣女子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弱柳扶风地走到她面前跪下，一副泫然欲泣地道：

“姐姐，求你别怪夫君了，你要罚就罚妹妹吧！妹妹不该与夫君两情相悦，夫君少年英雄、英武不凡，是妹妹不该倾慕夫君，那晚上夫君思乡喝多了酒，我们才犯下了错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原谅我们吧！”

“闭嘴！”

楚飞雁抬脚，一只绣工精细的凤头鞋尖抬起女人的下巴，“本公主乃一国公主，镇守边关的大将军，身份尊贵，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靠着爬男人的床、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贱奴，也配叫本公主姐姐？谁给你的脸？”

感觉她身上冷冽的杀伐之气，白衣女子吓得身子一个哆嗦，面色惨白，“是贱妾逾越了，求公主原谅！”

肖长川走过来，心疼地把小妾抱进怀里，“公主，梅娘胆小心地善良，如今又怀有身孕，还请你莫要吓她。”

“这肖家人果然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货色，目光浅短，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楚飞雁意有所指地瞥了肖老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