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冷着钱氏。
当然这样的冷暴力,也许比直接打骂一顿,还让人心寒。
钱氏只是因为自己没脖子,跟别人不一样,心里自卑,不愿意说话而已,并不是傻。
自然能感觉出来白得意不喜欢自己,甚至膈应自己。
她是个老实的,也不回娘家说。
再说了,回娘家说啥呀,人家白得意既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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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给她吃,给她吃;该给她喝,也给她喝。
只是不理她而已。
在过去那盲婚哑嫁的年代,其实像她和白得意这样的夫妻多了去了。
她这样的遭遇,要搁那一般人,倒也过得。
可偏偏钱氏这样的人,本来因为长得异于常人,心思就特别敏感,思虑得也多。
所以自从嫁到白家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
生完白吃饱,更是得了产后抑郁症,没多久就憋屈死了。
等钱氏死了没多久,白母跟着也没了。
白得意这才觉得透过一口长气来。
不然,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压抑死了。
丫崽子这人,是个有点虎了吧唧的姑娘,每次见到白得意过来卖土篮子、笊篱啥的,她都跑过来含羞带怯地打招呼。
有话没话,她也站在旁边陪着白得意,属狗皮膏药的,撵也不走那种。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有姑娘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白得意也不推拒就是了。
他也不是黄花大小伙子了,死了媳妇,还带个孩子,也很难再找到合适的。
丫崽子再怎么说,还是个黄花大姑娘。
钱氏那样的他都娶过了,丫崽子咋说也比钱氏要看起来正常点。
虽然又狠又蠢又毒,不过只要不是对着自己,那就无所谓吧。
所以俩人一拍即合,就这么过上日子了。
反正夫妻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再不如意,俩人也有了好几个孩子。
忙时种个地,闲时挑个担子,四里八乡卖个他自己编织的土篮子、笊篱啥的。
一晃人到中年。
白得意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八成也就这样了,一眼望到头,很难再有啥改变。
可谁能想到,还有峰回路转这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