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个小破庙,庙里还就俩人。
一个老的,据他自己个说,还马上就要上西天侍奉佛祖去了。
到时候剩下这个小的,长的贼眉鼠眼的,一瞅就不可能安心在这荒山破庙里长待。
到时候你就算是立完了长生牌位,没人照应着,那还不是蛛网遍布,荒凉一片呢。
你说说的,刘哥啊,听兄弟的吧,可别花这冤枉钱了。
终归这下辈子能不能重新投胎这一说,谁也没看见过,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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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不信这个,有钱,吃点喝点不好么。
真钱多的咬手了,扔河里听个响儿也行啊。
何必往这虚无缥缈,所谓的长生牌位上头抛费呢!”
顾谨之是拿刘贤当哥们,所以才苦口婆心地相劝于他。
如果是别人,爱花这冤枉钱,花去呗,反正也没花自己个的。
奈何,顾谨之这一片苦心,势必要被刘贤给辜负了。
只见刘贤转头对顾谨之凄然一笑,说道:
“兄弟,你哥我啥不明白呀!
可是吧,你哥我现如今,在这世界上,啥指望也没有了,孤家寡人一个。
过一天算一天吧。
也就指望个来世,若能跟四个丫头再续父女之缘,那我花点钱,半点不心疼。
即便这是虚假的,如果能让我心安,我也认了。
兄弟,我意已决,你就别劝我了。”
顾谨之看着刘贤那俩大黑眼圈,还有瘦骨嶙嶙的凄惨模样,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只觉得喉咙里堵得慌。
这就是乱世啊,人命如草芥,有今天没明天。
算了,如果刘贤花点钱,真能买来他自己个的心安,能多睡几个安稳觉,那就随便他花吧。
不过他狠狠瞪了了因师徒俩一眼,小脖一仰,心里话:
哼,俩秃驴,且等着,我看好你们俩了呦!
但凡让我知道你们敢不好好打理我几个侄女的长生牌位,我要你们俩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