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也莫说,去到宫里,上头的人怎么问你,你老实回答便是。”
时杰也是忧心忡忡。
他忍不住道,“你说你写什么不好。”
谢怀谦了然,这是知晓他所写文章了。
这世家大族哪个不是拥有大片的土地。
若这些土地都是正规渠道自己花银子买来的就算了,但实际上许多来路不明,与官府造册的数目对不上。如此能减少土地纳税,财富聚集在家族内部。
更有甚者,一些下人家丁都能狐假虎威侵占民田,可恶至极。
不论在安州还是随州,此等事情屡见不鲜,当地官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百姓失去田地,为了活命只能做了佃户,再无自由可言。
谢怀谦虽有些后悔,虽只想自家过的好,可当他有机会发声时,又忍不住开口。
时杰叹息道,“既然已经发生,又叫你这时候进宫,那边看看再说。”
到宫内,早有内官等候,却是引着谢怀谦进入一大殿内。
瞧见上座上的明黄色华服时,谢怀谦便知为何叫他来了。
在谢怀谦出门后,舒婉与宁氏晚饭吃着都不香了。
好不容易安抚了宁氏,舒婉回去西院,便是躺下也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打算写话本。
第一册尚未印刷出来,她便开始写第二册,她都要被自己的勤劳给感动了。
然而谢怀谦到三更时都未归,一直到黎明时分,谢怀谦这才归来。
“婉儿。”
谢怀谦抱住舒婉便亲。
他唇角的凉意叫舒婉一震,“发生了何事?”
“婉儿,我差点儿,酿成大祸。”
谢怀谦将头埋在舒婉的颈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舒婉心头一惊,推开他问道,“你仔细与我说说。”
谢怀谦躺在旁边,便将今日之事说个明白。
其实也不是他文章的问题,只是当权者要权衡利益关系。而他恰好赶上,不光是今年会元,又是杜婧云的徒孙,所以便被当成靶子被提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