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若实在顾不上吃饭,就将我给你的糖果偷偷摸摸吃一粒,还有那巧克力,吃了也顶饿。”
“好。”
“多注意一些,魏丁回来后便不再离开,不要离开他的视线。”
“好。”
不管舒婉说什么,谢怀谦都应着。
他们这次分别可能只有一个晚上,也可能只有一个上午,或者只有一天。
但却像要分别许久一样。
舒婉从未如此时这般舍不得谢怀谦,又实在放心不下。
可她也知道,城外只能她去。
不光因为她本事厉害,还因为她是谢怀谦的妻子,是这个县城父母官的妻子。
她躲避不开,也不会躲避。
当然她也知道谢怀谦的痛苦。
若真是倭寇,他们杀起来也不会觉得难过,偏偏这些全是披着倭寇皮的大周人。
本是同根生,却因利益残忍杀害同胞。
谢怀谦夜里辗转难眠,舒婉都知道。
于舒婉来说,杀倭寇固然更爽,但杀那些军户一样不觉得难受。
只有少许的遗憾吧。
人生的路既然已经选择了,那就得承担这条路带来的后果。
两人交代一会儿,外头有人喊谢怀谦了。
谢怀谦深深看了舒婉一眼,大步朝前头去了。
瘦弱的身体像蕴藏着大大的能量,每一步间都带着从容与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