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莫小姐出现后,这小少爷几乎把她的身体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
吕医生不得不出口道:“现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会刺激到莫小姐晕厥,但是有心理疾病的人群不适合看到各种血腥场面,哪怕是一点点血,少爷为了莫小姐不被刺激,还是乖乖处理好自己的伤口。”
她的声音渐行渐远,南煦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神色慌乱地拿出药胡乱涂在指尖。
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冒出血来。
他手忙脚乱地拿出创口贴,胡乱贴上,直到看不见血,也看不见伤口才停下。
他坐在地上,怜惜地看着床上呼吸弱弱的女孩,时不时整理她脸上的发丝。
窗外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纱帘穿进屋内。
莫莫眸子微微转动,唇瓣微启。
南煦紧紧盯着她的动作,紧张地喉结滚动,他舔舔干涩的唇瓣,眨了眨带着血丝的眸子,双手撑地起身。
在地上坐了一晚上,腿麻了。
他龇牙咧嘴地忍着不适,跪着站起来。
莫莫一睁眼就看到面前笼罩的身影。
她僵硬地闭上眼,被子下的双手握紧,身子不自主颤抖。
几个呼吸后,莫莫重新睁眼。
南煦已经不在了,仿佛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
莫莫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也和其他男人一样。
没什么区别。
这段时间,他对她的尊重,他的千依百顺,她以为他至少有些不同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般恶。
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有大脑。
她有些厌恶自己,她不会做第二个杨招娣,被莫国华骗成那个鬼样子,还生下她这么个累赘。
咔哒,门开了。
南煦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手里端着吃的。
他垂下眼帘,站在门后,试探地问:“宝宝我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