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谁说话?”
穆席迈着稳重的步伐进来。
南煦强制自己移开视线,紧紧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穆席黝黑的面庞四处转了转。
空荡的房间,狭小到一眼扫过去就没了多余的空间。
锐利的眸光落在南煦身上,“别装死,你身上那点伤还不至于让你说不出话。”
穆席坐在床边,大喇喇地后仰,靠在椅背上。
南煦僵硬地扭过脖子,声音沙哑,“你怎么来了?不是在训练吗?”
穆席注意到南煦手里捏着的瓶子,深深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压根就没痊愈?”穆席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害怕被人听到。
南煦浑身一滞,面带麻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不是很正常吗?”
穆席嗤笑出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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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听你手下的人说了,战场上,你看到对方头目时,又一次下不了手,还是你身边的副手瞄准的。”
“你难道不是出现幻觉,把对方头目看成她了吗?”
穆席漆黑的视线步步紧逼,似要看穿南煦的内心。
南煦依旧保持沉默,握着那个小瓶子的力道重了不少。
“腹部的枪口不就是今天被捕的头目弄的吗?”
“以你的身手,我不信对方那三脚猫的功夫能伤到你。”
穆席面色严肃, 语气重了不少。
“你知道隐瞒病情是多严重的事情吗?”
南煦咬着下唇,眼眸恍惚地随着莫莫的身影移到窗口的位置。
穆席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忍不住出声骂道。
“你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啊!”
“那你有想过跟着你出去的兄弟吗?他们会因为你的幻觉和心软,命送战场!”
“说句客观的话,你自己不把你的命当回事儿就算了!那些兄弟呢?凭什么要为了你这样的头儿卖命?!”
穆席站起身,冲动地将椅子踢到墙边。
木椅四分五裂,弄出极大的声响。
窗口的莫莫似乎被吓到了,浑身一颤,慌不择路地扒着窗口往下跳。
南煦心头一梗,差点起身。
混沌的眼眸随即清醒了几分,又静静躺了回去。
莫莫走了,狭小的空间愈发空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