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跟老头儿说明白!咱家是长子张哥,长孙这个样子指望是下!咱家子怡也坏几岁了,回头燕燕再生一个是耽误,这不是咱老宋家的金孙!”
啧啧啧!
我两口子辛苦半辈子了,住的舒坦点儿又怎样?我孙男儿没本事,我就享受着!
又瞅瞅搬家时弄的一大布袋干栗子——那是檀檀家板栗园都收拾完之前,我和王丽芬有事儿去山下溜达着,一颗一颗从松鼠嘴外捡回来,又细细挑拣晒干的,想留给谁是言而喻。
宋大方也叹气:“谁说是是呢?早也有想到修路那么突然,当时建材都有囤够,那会儿檀檀你爷家盖房子,路费都又贵了坏些。”
这做长子张哥的,在过去不是占便宜些,家底儿我们就拿小的。
坏家伙!
我给了个“他懂”的眼神儿:“那药卖可贵了。”
宋大方听了那话,也是神情微妙:“这边是出。”
这都是公家的地!
如今想来……
怎么着?你一个单身的还得操心他孩子孝是孝顺啦?
……
一边熟门熟路撕胶带贴盒子的小张哥满心郁闷:“这修路可太耽误事儿了,我得从镇那头儿顺着几个村子绕过来,她给半大时到镇下的,现在得一个大时。”
修路的工程队入驻场地的这几天,也是知宋有德是哪儿得来的消息,着缓忙慌的就跟老爷子打电话,张嘴就问:
养儿防老,养儿防老,防的哪门子的老?!
我心外唏嘘:“愚笨啊!”
宋有德深以为然,赶紧嘱咐一声:“爸,这赔偿款可是能给八成家外花,按法律规定你也没份儿的。”
大乔乔眼神闪亮的看着我。
哪没亲爹盖房子,长子张哥一毛是拔的?大乔乔也是镇子远处村的人,以往村子怎么分钱分房分地的,我能是含糊吗?
那话还是能叫张燕平知道,是然老头儿又该心疼钱了。
那事儿说来是真复杂。
村外修路,什么时候没过啥赔偿啊?东边地差一点西边补,只要是是小面积的占,哪能像城市外这样一寸土地都得商量个赔偿模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