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之下，牧府之中，众人注视牧翩若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揣测。

牧忠态的眼中闪烁着隐忧之色。

牧翩若瞬间柳眉轻锁，清纯无辜地道：“让母亲担忧了，都怪我贪饮那灵峰之巅的仙泉，才惹来了今日之劫。”

凌若几步上前，强压怒火，手中握着一只装满仙泉的乾坤囊，用力掷于素小娘面前的月白色案几上，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素小娘被凌若那犀利的眼神吓得微微颤抖，却又不愿就此放过牧翩若，于是向凝珠使了个眼神示意。

凝珠心领神会，假装惊讶地指向牧翩若破损的裙摆，说道：“小姐，您的仙裙怎会破损至此？”

素小娘仿佛被触动了某个机关，哭诉道：“小姐，既然已经平安返回府邸，便不必再勉强自己了，终究不过是一具肉身而已，这并非您所愿吧？”

话语之中藏匿着深意。

牧翩若立刻面色冷峻，反驳道：“母亲是在质疑我吗？真当我被妖兽掠夺而去不成？”

素婉慌忙摇头，满脸委屈地否认：“小姐切勿误会我。”

然而，她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得意的狡黠。

牧忠态闻此，眉头紧皱，沉声道：“翩若，你是否……”

牧翩若并未回答，而是毫不犹豫地“嘶啦”一声撕开了手臂处的衣袂，露出左臂之上，一颗粉红如玉的守宫砂，完好无损，犹如仙灵烙印。

“母亲现在相信我了吗？”牧翩若眼神锐利地瞥向素婉，心底冷哼。

素小娘见到这一幕，心中虽不甘，但面上却佯装松了口气，关切地问：“小姐没事就好，刚才真是吓得我魂飞魄散啊。这一路上定是受了不少苦吧？”

牧翩若轻叹一口气：“有凌若相伴左右，自然无所畏惧。只是可惜这条仙裙被沿途的天藤割破了。”

于是，裙摆破裂的原因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素小娘紧握手中的幻灵帕，未曾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这般手段。此刻，她无意间对上了牧翩若那一抹冰冷至极的目光，不禁全身一颤。

“柳妈妈，速速准备一池温热的灵液，给大小姐沐浴更衣，以防传言四起！”素小娘一边说着，一边故作关心地望着牧翩若。

牧翩若心里冷笑连连，但因身上肮脏不堪，无法忍受，只好带着凌若返回了自己的仙居。

这笔账，她会一笔一笔清算！

海棠轩内，牧语嫣躲在锦被之中无声抽泣，脸上写满了不甘的情绪。

“哭什么哭？”素小娘低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