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斜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外屋地的咸菜缸子里有腌的野菜叶子糊糊,你去弄一些来,我配着吃。就这么吃谁吃得下?”
傅言洁心里冷笑着放下碗筷去了。
她也知道吃不下?
库房里明明还有腊肉腊肠,却不肯拿出来吃?
哪怕一顿饭里放两三片也好啊!
抠死人的老太太,今晚就送你归西!
傅言洁一边从咸菜缸里淘澄已经烂成糊糊,发酸发臭的野菜腌菜,一边冷笑着。
她刚才已经悄悄在那两人的饭碗里下了毒鼠强,死吧,都赶紧死吧!
她要独占这个屋子和这些物资,还有那些田地!
傅言洁这几天偷偷观察,这个家看着穷得跟茅厕一样,其实老太太还在床下的砖头下面藏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十两银子!
估计她儿子都不知道,是她自己悄咪咪存下的养老钱。
她现在是不可能再走原主的那条老路了,系统没了,金手指也没了。
她只能先积累财富,一点点稳扎稳打,想办法致富,先活下去再说。
毒鼠强的威力巨大,且这个年代的大夫根本就查不出来是什么毒。
傅言洁带着咸菜回去,看着傅老太配着咸菜稀里呼噜地喝了粥,这才放心地自己吃了起来。
“额……呕……娘……娘……我疼……”
傅椟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说话,却是在喊疼。
他捂着肚子,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疯狂打滚儿。
傅老太吓坏了,赶紧去扶儿子,却不料紧接着,儿媳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躺在地上抽搐,翻白眼,吐沫子,张大嘴巴呼吸,竭力地去抓身边所有能抓住的东西,徒劳地嘶吼,呼救。
吓得傅老太跑出去叫人,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这两人扶起来准备送医。
谁想到,还没出院门,傅椟先挂了。
紧接着,傅言洁也死了。
众人如何吵嚷纷杂暂且不说。
只说傅言洁在临死前,看到了站在昏暗烛光之中的一个巨型的“人”。
这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是一具被泡得涨大无数倍的尸体!
它面目肿胀狰狞,身上的衣服破碎,乱七八糟地披挂着。
脸已经烂得看不清楚模样了,只有一双充满怨气的眼睛瞪着她!
那腐尸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每走一步,尸体就缩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