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望去,是一个身着蓝裙、戴着面罩的女人。
“你,赌输了?”她用极为古怪的腔调说道。
“我输了?那叫我输了吗?都是你那破玩意儿不准!”崔泽豪没好气地说道,害得他在靳啸行和季少言面前丢脸。
蓝裙女叽里咕噜地斥了一句,崔泽豪没听懂,但也知道肯定是在骂他。
“你好意思怪我吗?我还没怪你呢!我差点就得把全部身家赔给季少言了!”崔泽豪一肚子的火,正没地方撒。
他还想再骂几句,胃里却传来痉挛之感,像是有人把他的胃当一块湿毛巾在拧。
“哎唷……哎唷……”
崔泽豪疼得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慢慢跪在了蓝裙女的脚边,抓住了她的裤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废物!”蓝裙女素手纤纤,翻转了一下,崔泽豪竟像被瞬间吸干了精气一般,脸颊都凹了下去!
“呃……呜嗯……”崔泽豪想要伸出手,却见自己的手也瘦成了皮包骨,全无血色。
几分钟后,停车场内多了一具漆黑如柴的干尸,自干尸的口中扑棱棱地飞出了一只通体金黄、半透明的虫子,它约有小指那么长,背后生长着两对金光闪闪的翅膀,乖巧地停在了蓝裙女的掌心中。
……
“遥遥,对于崔泽豪腹中之物,你可有什么猜想?”季三叔缓缓问道。
“法器感应的范围一般较大,能挨个分辨玉石中的灵气,定不是法器;又受声音影响,很可能是活物;对灵气的反应强烈,喜灵厌煞,又能藏于腹中,那必定是金蚕蛊了。”楚遥缜密分析着。
“蛊?!”靳啸行惊奇地问道,“蛊不都是有毒的吗?”
“大多都是,但金蚕蛊不同,它是万蛊之王,本身不带毒,却能驱使其他毒虫,亦能让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死去。”楚遥解释道,“金蚕蛊极难修炼,也是验证蛊师水平的一道线。能拥有本命金蚕的蛊师,法力深厚,不下三叔。”
季三叔也补充了一句,“这种蛊师一般一个寨子里只有一位,会被寨子视为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