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最近过得也不怎么样,白袍人委派给她的任务,十个里她能完成一个就不错了,能完成两个都得夸她超常发挥。
她倒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愿意。
时间一长,月月和研究所的关系也就僵化了。
白袍人苦于没有替代品,月月又不好控制,而月月也不愿意当他们一辈子的工具。
顾晓楠发现她和月月其实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离开这,回到真正的世界里去。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月月,和她说了自己的想法以后,却被月月嗤之以鼻地嘲笑了一番。
“你在想什么呢?在地下待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和原先一样。天真得让我有点儿想笑。”月月看向她,眼里没有丝毫的情感,“你觉得就凭我们俩,可以顺利离开这里?”
顾晓楠紧张地说道:“你可以变成白袍人啊,然后把我带出去!”
“你以为,你想得到的事情,别人想不到吗?”月月用手拖着下巴,“你真当别人和你一样愚蠢啊?”
“你不是试一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呢?”
月月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呵呵,告诉你吧,这里的白袍人是无法离开地下的。你想要冒充成白袍人或者研究员离开地下,一定会被其他人发现。”
“什么……意思?”顾晓楠呆呆地问道。
她听说过那间石室,里面有一本有预言能力的石书,她还担心过自己会不会被石书揭穿身份。
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人关心顾晓楠的身份,而她也没必要进入石室,故而是没有发过誓的。
月月朝着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说道:“那间石室,你知道的吧。每个进入石室的人都要向它起誓,但这不是要进入石室的‘必要要求’,而是白袍人制定的规则。”
“发了那个誓,就代表着两点。第一,永远不能故意伤害研究所里的研究员和白袍人,第二,永远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一个誓言而已,我以前还经常发誓呢,能有什么作用。”顾晓楠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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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是个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誓言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会应验。
月月的声音很冰冷,“如果违背了这个规则,此人会在两个小时内全身的血液就会瞬间干涸而亡。你想要去试的话,我也不拦着你,到时候别叫我给你收尸就是了。”
顾晓楠心里一惊,又怀疑地说道:“不会吧,你别骗我了,我知道这里的研究员也被处死过。照你们这样说,杀了他们的人岂不是难逃一死?”
“是啊,难道你没有发现,研究所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吗。”
顾晓楠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月月说的居然是对的。
她虽然没有数过研究所有多少人,每个实验室里起码有两三个研究员在忙,但最近却有许多实验室都被关闭了,工作区都看起来冷清了不少。
顾晓楠以为那些人是被调到其他地方去了,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死了。
要杀死一个人,就要赔上两条命,要杀死一群人,也只需要多赔上一条命而已。
“可是,你的记忆既然是所有时空共享的,你当时怎么不拒绝发誓呢?”顾晓楠纳闷地问道。
总不能是因为月月没有想到这一点吧?
而少女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说道:“你是完全不用大脑思考的吗?你觉得他们会允许一个没有誓言约束的人留在地下?”
她早已尝试过避开发誓,可是在任何一个平行时空,只有发了誓的月月才会被留下来。
虽然研究员很心疼自己的研究成果,但他们更害怕机密外泄。
他们不会直说,而是等月月自己离开地下,然后被石书直接吸干血液而死。
她的力量,远远不足以抗衡石书,在石书的威压之下,她甚至连动都无法动一下。
顾晓楠吓得唇色都发白了,她唯一能想到一条逃出去的路,也被月月的这番话给堵死了。
难道这就是她的宿命,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不能改变要死于地下?
“不过嘛,倒也不是没有一点儿方法,要看你有没有去赌一次的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