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人称为“二爷”,他来帝都参加一场珠宝鉴赏会,无意间却遇到了小六子。
他的眼光十分毒辣,只是在街头这么一瞥,就看出来小六子骨骼清奇,是块练功的好料子。
二爷带着小六子回了他的家,他家离帝都很远,有一千多公里。
小六子不敢违抗他,他身后可是带着好几个虎背熊腰的保镖,只得乖乖听话。
刚一进二爷的家门,小六子还以为自己来到了皇宫,外面的园林广阔得看不到边际,而别墅内里采用的是古代的建筑风格,四处都挂着名人字画,每走几步就能看到博古架。
小六子根本不敢触碰那些古董,而二爷却随手取下来一个金项圈,塞给小六子,说是“见面礼”。
他又让小六子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以后就得称二爷为师父,他就是二爷的关门弟子。
“怎么样,阔气不阔气?”二爷炫耀着自己的财富,“只要你学会我的手艺,以后这些呀,都是你的。”
小六子懵懵懂懂地问道:“手艺?什么手艺?”
而二爷嘴皮一开一合,只吐出来一个字,“偷。”
闻言,小六子大惊失色,说道:“偷?偷也叫手艺?”
颠沛流离的一年里,小六子为了吃饱饭,也没少干过偷骗之事。
他想活下去,就顾不得那虚无缥缈的自尊了。
就算被人抓住了,人家看他是个六岁的小孩,一般都会放他一马,再加上他不偷大钱,只偷一两块、十几块的,更是让人心生同情。
他本无意做偷鸡摸狗之事,只是被逼无奈,一个小孩,又能如何养活自己呢?
不过,他的偷技实在拙劣,和二爷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二爷抚须大笑,说道:“你还小,不懂‘偷’。我就这么说吧,这一整个庄园,都是我偷来的。你说,‘偷’到了这个地步,算不算是手艺?”
二爷祖上干的就是盗墓的活计,干这行有损阴德,二爷的父亲亦不是他的生父,他们祖祖辈辈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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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父子,其实更像是师徒。
二爷也一样,别看他已经快六十岁了,娶过好几任妻子,却是一个子女都没有。
他去医院检查过身体,又是找中医调养,但奈何就是没有子嗣。
后来,他想开了,便收了几个徒弟,好巧不巧,小六子正好是第六个。
小六子虽是最小的那一个,但他就像天生要吃这碗饭一样,不仅学得快,而且身体轻盈得像只小鸟。
经过二爷的一番锻炼,小六子将二爷家传的轻功学了个八成,甚至能在二三十人的围堵之下,迅速逃走,不留一丝痕迹。
当然,他还学了不少的技艺,其中就包括二爷所说的“偷”和“骗”。
他也明白了,二爷所说的“整个庄园都是他偷来”是什么意思。
二爷年轻的时候,家里便已经颇有家资,祖辈虽然让他学了技艺,却不赞成他干这一行,希望他像个哥哥那样做点儿买卖。
虽说他、哥哥都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但二爷的父亲对他们疼爱有加,不比亲父子差到哪里去。
他的大哥比二爷大了三十多岁,兄嫂由于没有子嗣后代,便将二爷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大哥属实不是能继承手艺的人,便开了家古董行,买进卖出,赚个中间价。
而商场如战场,素来有杀人不见血之事,大哥的古董行名声四起,就引来了旁人的羡慕和嫉妒。
在一次最普通不过的生意来往之中,大哥不小心受骗,被迫欠下了千万元的债务。
那个年代的普通人的月工资才几十块钱,万元户的名号都是在七八年后才出现,可想而知,千万元是怎样的一笔巨款。
二爷家里不是还不起,只是有了这第一个“千万元”,说不定还会有第二个“千万元”,而大哥经此事之后,也备受打击,一夜白头,终日于家中酗酒。
他本就不年轻了,如今又背上巨额债务,甚至有了求死之心。
而二爷那会儿不过是个十几岁少年,他没有什么势力,全凭着一腔热血,非要将罪魁祸首追查出来。
他这人胆大心细,又好结交各路好友,很快就找到了故意坑害大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