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楷彦灵机一动,他想了个法子,可以试探小莫。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对老夫妇。两个人都很懒惰,每天想着怎么不劳而获。”他娓娓道来,“有一天,老妇人说,要是我能从麦田里捡到一盒珠宝,那就好了……”
这是他从杂志上看来的故事,老妇人许愿后,果真在麦田里发现了一条钻石项链。
她兴高采烈地将钻石项链卖给了珠宝商,拿了一大笔钱,但奇妙的是,那条项链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老妇人隐约感觉到,这条项链的来历不简单,她也不管上面是有神力还是诅咒,便开始向项链许愿。
她想要万顷的庄园,还要辛苦干活却从来不提报酬的佣人,数不完的金银首饰,一个养育了纯血赛马的马场……
“呵。”
何楷彦讲着讲着,忽然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笑声。
何楷彦难以置信,这声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声竟然是从小莫的口中发出的。
他还以为,小莫对什么事都不在意,也不会有什么强烈的感情。
何楷彦顿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小莫没有说下去,“你继续讲吧。”
成为了最富有的庄园主,老妇人仍不满足,尤其是自家那个老头子,怎么看都不顺眼。
老妇人又要项链给她找来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还要他死心塌地地只爱自己一人。
为了和爱人更加相配,老妇人许愿自己青春永驻,不老不死,永远都保持在自己二十岁的模样。
虽然有了这么多的东西,老妇人却还是有一种没由来的恐慌,她害怕别人会抢走自己的财富,也害怕自己得到的一切会消失。
终于,她决定许下最后一个愿望,以后就再也不使用钻石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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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除了我以外,如果有人向项链索要什么财物,哪怕是一枚硬币,他都会在顷刻间毙命。”
老妇人找来了一个厚重的金属盒子,她将项链放了进去,又用蜡油封死了锁孔。
不仅如此,她还让仆人在盒子外面缠了一圈沾满毒汁的铁荆棘,若有人想要触碰盒子,必会被毒刺扎伤身亡。
雾色浓重的深夜里,老妇人驾驶着自己的航船,将一个足足有三米长的“棺材”投入了海中。
那棺材太过沉重,一入海就坠至深海,老妇人满意地离开了。
数年后,一个水手不慎从船上掉了下来。
即便是水性极好的人,也不可能仅凭自己就征服汪洋大海,更别说此处离岸边还有数千米的距离。
所幸,远远飘来一块长板,水手奋力滑了几下,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长板上。
这块板子只能随波逐流,却能让水手短暂地休憩一下。
过了一会儿后,水手忽然觉得有些奇怪,长板外面刷了一层漆,他第一眼看到,还以为是金属制成的。
但它能漂浮在海面上,说明它虽然看起来厚实,其实非常的轻。
水手望向长板被海水腐蚀的空隙处,只见里面盖着几层薄薄的稻草和枯枝,好似还有个盒子,散发着淡淡地幽辉。
他好奇极了,用手敲碎了长板的表面,将盒子套了出来。
拂去盒子上的尘埃,水手还未找到盒子的锁,盒子便自己弹开了。
“这是……”他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
若是自己在岸上,这串项链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他下半生的吃喝都不愁了。
但他现在漂浮在茫茫的海上,随时可能会被海浪掀翻。
冥冥之中,仿若有个声音在他的脑袋里回荡,让他对项链许下愿望。
水手恍惚了一阵,他现在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回到岸上,可他一想到自己破败不堪的家,他又迟疑了。
这次从船上跌下来,虽说是个意外,但以后也没有其他航司会雇佣他这种粗心大意的水手。
他也没有其他手艺,别说以后成家立业了,养活自己都成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