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二十日过去,苏平终于可以稍微活动一下脖子了,只不过还不能独自下地,和进行剧烈运动。
孔夫子也时常回来,探查苏平的情况,也同时带着那个女娃的消息,说是那个女娃现在,还在为砸伤了他,而心生愧疚。
若不是被劝了回去,怕是早就不顾伤势,跑过来请罪,并且亲力亲为地伺候苏平了。
对此,苏平淡淡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又并非故意,请夫子好好劝导她,不必劳心伤神。”
“我知你秉性,此前曾与她讲过,但她性子颇倔,并不听我的,或等你伤好之后,再去讲清吧。”孔夫子缓缓说道。
苏平坐在床沿,目不斜视,道:“她现在休息了吗?”
“应当还没有。”
“那就现在吧,以免夜长梦多。”苏平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早些解决为好,拖得越久,对方越容易自责得更深。
虽然还不清楚,对方是怎么样的妖怪,但是就目前来看,是个秉性不坏的妖怪,苏平一向是以德报德的人,自然不能无所事事的歇着。
“你身上的伤,可不要紧了?”孔夫子关切道。
苏平摆了摆手,“没什么了,夫子不用担心,我们走吧。”
“也好。”
孔夫子在前带路,曾皙扶着他的小学弟,颜,冉两人也在后面跟着,以免有事忙不过来。
走到一房间门前,孔夫子抬手轻叩房门,轻声开口:“孩子,是我。”
“请进!”清脆的女娃嗓音响起,似银铃咋响,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得到许可,孔夫子回头看了眼,推门而入,而后让开一个身形,道:“孩子,不止我来了,我的学生,子安同样前来,想与你一谈。”
“他来了啊!”女娃双目大睁,挣扎着就要下床,结果扯到了受伤的,现在打着石膏被挂着的右臂,疼得直吸冷气。
“小心些,莫要着急。”孔夫子连忙说道:“没有大碍吧?”
“没事没事。”女娃摇了摇头,又看向那需要被人扶着的男孩,面上满是愧疚,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左右权衡之中,孔夫子带着其他的三个学生出门,将苏平独自一人留在床边的椅子上。
既然是他们之间的事情,那就让他们自己解决,总不能事事都帮他们安排好,那样不仅仅是僭越了,还是在废除孩子的能力。
门外,孔夫子领着三个学生坐着,门内,病床上的女娃,支支吾吾地,应该是未经人事,又加上十分愧疚,不知该怎么开口。
苏平看她许久都不言语,自己先开口了,“你好。”
“啊?!”女娃被这一声拉回了魂,猛得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缺失了那道,这些时日以来,一直都让自己很安心的身影。
如此一来,她心底更慌了,但想着之前和那位夫子交谈中,自己说过一定要见面,也一定要道歉赔偿的话语,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苏平,垂首道:“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小心砸到了你,给你造成十分巨大的困扰,还请……还请你原谅我的行为,我...我会竭尽所能赔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