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以此为基,将要于三日后,在月雯酒楼,举一次辩论之会,届时璃月港中大部分文人,皆会相聚一堂,若是苏学士有意为自己正名,还请登临酒楼而去。”
直到这里,便是信上的所有内容,只是这上面写的辩论,让苏平不禁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去年刚办了一次,今年又来,这是没完了?”
“也说不定这会是最后一次呢。”曾皙缓缓说道:“若这一次小学弟将名号一举打响,日后反对的声音或许好会在,但是如此大型的活动,应当是不可能了。”
“曾兄所言在理,他们或是看中小学弟不过八岁之龄,亦或者是觉得一个孩童,掀不起大浪来,抱着这样的心理,还心存侥幸,否则换哪一个冉冉升起的文墨新星,他们哪敢呢?”
冉子有双手环抱着,说完之后,还觉着心里有点气愤,毕竟一直被这么推到风口浪尖的人,是他朝夕相处的小学弟。
别说是他,就是换了随便哪一个人,见到一起住了两年的人被这样欺负,再好的脾气,也压不下这口气吧。
久久不语的孟子舆,看向面露思索的苏平,开口问道:“苏学兄瞧着胸有成竹的模样,可是已然有了决断?”
其余几人闻言,目光也是不离苏平,都等着他下决定,毕竟这是其本人的事情,若他不愿去,那也不必强求。
只不过若是他不去,那么三位学兄便结伴去,亲自为这个同住屋檐下的小学弟,扳回一局。
苏平抬头,在他们的目光中,似乎褪去了几丝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比较老成持重的模样。
“不管对方写这封信意欲何为,既然他诚信邀请,我们也不好不去,那就等三天之后,我们登门月雯酒楼!”
颜子渊啪啪地拍了拍手,笑道:“这才对嘛,要是能够随便看看,给小学弟写情……写信的是何许人也,那就更好了!”
苏平沉默,翻了个白眼,无奈之外还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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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皙与冉子有则是齐齐扶额叹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仿佛在无声地说,怎么就会有个这样的朋友呢?
至于无论辈分或是与众人的熟悉程度,都较为小与薄弱的两人,公西华和孟子舆,都是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心中无语。
寝室中的闹剧,在差不多之时,就适当地结束了。
这对于熟悉的四人来说,倒是轻松,但是其余两人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索性天也晚了,他们便告辞离去。
夜深之后,三位学兄也都睡下了,因为明天他们都还需要去学堂里讲课。
苏平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双目半阖,他虽有倦意,但却是睡不着觉。
那封书信是谁写的,他心里忽然也没了个准,本以为会是威胁之类的话,但结果却是天差地别。
并且那字迹工整,几乎是看不出来个人的写字习惯,若要调查,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苏平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何人给自己写的信,又是为何写信,总不至于,只是为了提醒他,三日后去那辩论会。
如果真的仅仅是这样,那只能够说明,苏平这个历经风雪的人,把别人看得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