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寄骅的出狱,是合乎法律的正规渠道,或是其中又有利益牵扯,苏平都不想知道了,但是既然回来了,那就等等看一出,父子俩在黄泉路并肩的好戏吧。
若不是证据不确凿,会被随便推出一个人来顶罪,没法真正的把对方送进监狱,否则他早去报案了。
苏平面色十分平静,看不见任何的波澜,因为所有愤怒,怨恨,都藏在他的心里,他的杀心。
将树干丢下,苏平顺着自己踩出的山路下去,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了村子最西边的药庐。
那边现在的大夫,是撑到了四月底才咽气,然后风光下葬的张大夫,当初选定的那个男子。
但是张大夫从选定传人,到寿尽入土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别说那男子天赋不太理想,就是一个天纵奇才,也难在这么短时间内学成出师。
所以那男子只是懂了些基础的药理相冲,有时照着医书,给拿点风寒头疼脑热的药还可以,真要遇见需要硬本事的伤病,那就无能为力了。
苏平之所以来这边,主要是来拿预定好的药草,若是要锻炼,单单练体表力量当然还不行,配上药材洗身,舒筋活络,才是效果最好的。
不过这也是在提瓦特才知道的方法,那边的世界有没有,存不存在这种方法,苏平便不得而知了。
那座二层小楼中,年轻的男子,正在翻看着医书,不时仰面露思索神色,好似在记忆书上的内容。
就在此时,药庐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人影缓缓走进来,“我来拿药草。”
年轻男子瞬间回神,去把早早准备好的药草提上,送到前来的少年跟前,道:“小神童,这和上次一样,还是十斤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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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平嗯了一声,把怀里一张十万摩拉的钱票,拿去做了交换。
别看一万一斤很夸张,这还是因为这里是乡下,而且那药材也很常见的价格,若是在璃月港里,那些真正要习武的富家子弟,用的药对于此地村子来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穷文富武,就是这个道理。
钱货两清之后,苏平也没有留下,转身就走。
而那名年轻男子则在后头相送,倒不是对每个人都如此,主要苏平当时不想拿张大夫仅剩下的那二十来万,全部留给了这男子,才会有如此景象。
苏平手里提着那十斤药草,抬头看了眼渐渐晦暗的天色,赶紧加快脚步,飞速赶回家中。
刚刚跨进家门,门外就响起几下间断的“哒哒”声,然后大雨倾盆,笔直地冲刷而下,天地间暗沉沉的,还不时有惊雷乍响,有些压抑。
苏平放下药草,回头看着雨幕,庆幸自己到了家里,否则被雨水一打,这十万摩拉可就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