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和她,也是热血少年与可爱少女,只是长大之后,有了曾经与自己一般的少年或少女,他和她学会了包容。
正如当初他和她的父母,那样做的一样,沉默中透着关怀,唠叨中不失温柔,或许有人会觉得很烦,但对一些人来说,他愿意一辈子都是这样。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世间哪有能陪伴孩子一生的父母,在父母臂弯下生长后的他或她,也将如他或她的父母一般,去庇护着他或她。
诗,苏平写完了,也念完了,那支笔放在一旁,无人去拿起收回,因为笔的主人,以袖掩面,双肩颤动。
不止他一人如此,高台上下,诸多学子,皆是不例外。
只不过有的抬头,有的垂首,或掩于大袖折扇之后,或佯装有风沙突袭,方法各不相同,心意感触相同。
苏平眼眶也是红的,晃了晃脑袋,然后使劲揉着自己其实没什么事的脖子,一副好像要那里断了的样子。
三位学兄双目闭合,在呼吸调整过后,才起身走向这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小学弟。
苏平内心缓和了一下,虽然眼眶依旧红,但至少其内没有泪水打转了。
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三位学兄,苏平双手作揖,恭敬一礼。
三位学兄微笑,同样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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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不在,长兄如父。
诗会就在氛围里,画上圆满的句号。
外头的学子散去,孔夫子也才终于现身,送着周围的李,杜,八大家,第一才女,第一女词人等等众多大家离开。
原来外头在举办诗会,孔夫子与诸大家在里头作谈论,里里外外,都是道理。
孔夫子最后送别的一人,其白发霜须,一身白衣超然于世,举手投足皆有松弛之意。
孔夫子双手作揖为礼送别,那位圣人紫气东来,也是以礼相怀,同样一礼之后,才跨出门口而去。
送别了诸大家,孔夫子清了清嗓子,和颜悦色道:“子安,为何总躲着老夫?”
孔夫子的身后,苏平讪讪笑着走出来,他的身后,还有曾皙,颜子渊,冉子有三位学兄,正在幸灾乐祸。
孔夫子转过身,看了眼笑容满面的三人,淡淡说道:“子安可与你们有约,需要先离开?”
三人立即摇头否认,忙说是绝对没有的事情,夫子需要多久,他们就留下等多久。
孔夫子微笑道:“为师只与子安小谈几句,并不太久,子安,随为师来。”
圣人发话,还是曾经的老师,苏平哪能不遵守,连忙跟在后头,缩着脖子,一副为圣人鞍前马后的做派。
孔夫子也没有带他走多远,就在离大门不远的一处回廊旁边,这位圣人停步之后,转身看着少年,微微点头。
苏平不知是何意,也不敢妄自揣测,就悻悻等着下文。
孔夫子捋了捋胡须,问道:“子安呐,日后有何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