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不语,沉默着没有说话。
没留胡子的那位大将,接着说道:“大统领新官上任,应该还不完全知悉帅印将印的作用,还有各部将职位的分配吧?
我为御之大将,掌管璃月境内军士猎杀魔物的大小情报,与人员填补安排。”
“我的职位是薪之大将,负责后勤事宜与招兵买马诸事。”留着山羊胡的那名大将说道。
留有络腮胡的那位大将,声音朗朗:“我为锋之大将,执掌边军的驻守诸事。”
最后,那名言谈颇有文气的大将,道:“我为卫之大将,掌璃月港军士防护措施,同时日夜驻守在总务司暗处,非重要大事,从不擅离。”
四位大将,各自执掌一块将印,可以各调五万兵马离开所属地域,他们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互相帮助。
而苏平手中的帅印,可以直接调动十万兵马,平日里他的工作,就是依据四位大将呈上来的各大重要文件,一一审批,或者有业务方面毕竟宽阔的,就需要到七星会议去谈。
一块帅印署千岩,四块将印分别为,锋,薪,御,卫,唯有五块印章齐出,才能调动所有千岩军,进行集体转移,否则千岩军军众,绝不妄动。
这应该是为了,防止某种意义上的“藩王靖难”,而设立的军规。
上任第一天,苏平在四位大将的帮助下,就是一张张的看一眼,然后签名盖章而已,整个过程简单,但是枯燥乏味,都在重复同一件事情。
好在苏平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只要这样的真正有益且必须做的工作,他不会找借口推脱,身在其位,必履其职,这是根本所在。
所以这一天,苏平入营时天刚中午,苏平出营时,已经夜色迷人,赶回璃月港之际,兴许就到后半夜了。
但是,夜晚时分,苏平不想着回家睡觉,老婆孩子热炕头,却是去到玉京台之外,询问一些事情。
萍姥姥没入睡,早知道徒儿肯定会来寻自己,冲了壶热茶等着,此时的温度恰恰好。
“师父。”苏平问过礼,然后简单说明来意,“恳请师父明说。”
萍姥姥淡淡说道:“难道徒儿你就认为自己,真的当不上,配不得神谕继任?”
苏平脑瓜子不笨,但对于此事却是很死脑筋,耿直道:“不是弟子妄自菲薄,而是究竟有没有师父介入的原因,这很重要!”
萍姥姥哦了一声,道:“徒儿是怕因为为师的缘故,所以使得你走了后门,才能拿到的这神谕?”
苏平重重点头,如果是他自己凭本事拿到的,那么自当坦然接受,可若是假借师父存在拿到的,显然他就是个德不配位的二世祖。
一念之差,天壤之别。
萍姥姥笑道:“傻徒儿哟,才小小年纪的,功勋累累,哪配不上这神谕?”
年纪轻轻,可是他实际上有五十岁,但他又无法反驳,因为眼前的老人家,真真切切是位老人家,年岁悠久。
如此,只看苏平这辈子的话,那他确实走着非凡的一生,但要是扯上还有上辈子的经验加持,就差些意思。